"老爷?您、您怎么回来了?"
父亲冷笑:"我不回来,怎知你胆大包天到敢给静姝下药?怎知你纵容柔嘉偷换命签?怎知你们母女联手欺君罔上!"
"你养的好女儿干的好事!在宫里当众流,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婚前就与柔嘉珠胎暗结......"
他每说一句,庶母的脸色就白一分:"不可能,柔嘉明明说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父亲怒极反笑,"你们母女算计静姝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家九族的脑袋够不够砍?"
庶母突然疯了一样扑向父亲:"老爷!您不能这么偏心!柔嘉也是您的骨肉啊!您就忍心让她去和亲?静姝凭什么能嫁太子过好日子?"
父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我本想在大婚前赶回,日夜兼程,刚入城门,便听闻柔嘉替嫁静姝上东宫花轿这等荒谬绝伦之事!我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急忙进宫请罪,结果刚好在殿外听完整个过程......你们母女,真是好得很!"
“若非静姝主动担下和亲之责,平息陛下怒火,更得了‘昭华公主’的封号保全谢氏门楣,此刻你我,连同谢家满门,早已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庶母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老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公主?柔嘉、柔嘉她......”
她忽然噤声,瞳孔涣散,状若疯癫,最后一丝力气也泄了。
父亲冷冷道:"把这毒妇关进祠堂,等柔嘉的判决下来,一并处置。"
父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向我时,眉眼瞬间柔和:"静姝,为父来迟了。"
我鼻尖一酸。
前世直到死,我都没等来父亲这句话。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北漠苦寒,那可汗年岁与为父相当,膝下王子王女众多,绝非良配。”
“你告诉爹真的愿意去和亲吗,为父拼着这身官袍不要,也要去向陛下陈情,求他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