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这位便是收留我们的隋卞花姐姐。”
农妇将西瓜放到桌上道:“因为卞花叫着不好听,所以村里的人都管我叫隋卞,二位就随便吧。”
“哦……哦……隋卞姐……”安钱钱挂鼻涕道。
“天热,来吃点西瓜吧。”隋卞花随便招呼道:“这间房子座向不好,夜里更是热得慌,我刚刚将南边的屋子收拾了出来,两位姑娘便过去那边住吧。”
“真是麻烦隋卞姐了。”零零君客气道。
下一个镜头,三人围坐在桌边啃西瓜,农妇侧头看着安钱钱关心道:“安姑娘没事了吧?”
这个农妇不但样貌大气,言谈举止也甚大方得体。但安钱钱总觉得这个农妇看上去和蔼可亲,却又在无形中给人一种盛气凌人之感。
零零君见安钱钱呆了,想她或许是被“随便姐”如此彪悍的称呼吓傻了,遂代答道:“已无大碍,让隋卞姐挂心了。”说着伸手在桌下捅了捅安钱钱,安钱钱这才回过神来:“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农妇微笑道。
若不是这一身村妇装,谁会想如此温文尔雅的妇人只是一介山村农妇,若是换上一身宫装,就算说是皇帝’s wife也没人会怀疑。
“隋卞姐可知道村东南三里外山丘上的山洞是个什么来头?”零零君啃完一片西瓜,毫不客气的拿过第二片,在隋卞姐家就是该随便些。
“那一带向来不太平,怕是住着山贼呢。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敢走近过,谁知道呢。”
吃过午饭,零钱二人不但没神虚,反倒来了兴致,出门散起步来。这小山村正午的太阳却也不飞扬跋扈,在土基房、竹篱笆、石板路、绿树枝上欢快的跳跃着,倒是有几分可爱。零钱先顺着石板路绕了一圈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鸡鸣狗吠,一派祥和。然后又踱到村外的小河边。河面只有三五丈宽,水很清澈,河底的石头清晰可辨。小河两边是菜地,绿油油的菜叶子很讨人喜欢。高地上有头老黄牛,享受着阳光,懒洋洋的甩着尾巴。好一幅乡村美景!
零钱一人捏了一根长草在手中甩着,逆河蹦哒了一段。烈日将她俩影子投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上,别有一番意境。于是两人非常恶趣味的在阳光下摆出各种造型,以看河水中的影子为乐。那种种我都不好意思描述的造型,也只有二位主角才摆得出来了。不过纯属庸俗,绝无低俗成分。待玩累了,二人便在一棵临河的大树下歇脚,听着潺潺水声,内心的愉悦都写在了脸上。
“哎,小攻,如此宁静的山村,如此惬意的午后,不由得让人觉得世间的功名利禄、宠辱得失俱是浮云。世上哪还有比和心爱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一生更幸福的事?”安钱钱侧躺着,将头枕在零零君腿上。
“此种生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零零君博学状。
“哇,小攻,你好哲学哦。”安钱钱星星眼。
“因为这句话是安钱钱写的嘛。”零零君望天。
安钱钱幸福地闭上了眼,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身边这个零头零脑的家伙的,也懒得去追究,喜欢便尽情喜欢就是,想这想那做什么。
“小攻,如果可以,你想和谁在这里厮守终身?”
“男人!求包养!”零零君喊道。
她说的是真心话,但这句话却叫安钱钱心中打翻了五味瓶。虽然喜欢着她,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寻觅着如意郎君?郎君要怎样才算如意呢?安钱钱凝神思索,脑子里浮现的却全是零零君的一颦一笑。她那一根筋的傻里傻气、和自己相投的种种恶趣味、同甘苦共患难的乐在其中……或许,喜欢这种事,也只是一朵浮云吧。
一时无话,良久,零零君忽然开口问道:“小受,你和‘又是门派’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