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地方要饭呢?”
“伍杰,我当时也看错你了,我不应该安排你去联系吴冬,让你一股脑地把该说和不该说的全说了!”身旁的小伙子一样不忍见到这一幕,此刻伍杰稚嫩的脸上满是暴起的青筋那是过多血液堆积在毛细血管上造成的,现在,看着他受苦,就像自己也感同身受一样。
“你现在就在这里认真反省你的行为,”说着,中年男人不再对这个叛徒感兴趣了,他指着旁边看管的阿虎,交代着接下去对伍杰处理的事宜,“给他喝口水,然后继续吊上去,每隔20分钟放下来让他喝水、撒尿、拉屎,就这样反复5次,再说。”
“好!”
说罢,中年男人留下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柴房,对于这位康氏家族的实际掌控者来说,如何惩罚一个告密之人,是他最拿手的功夫。但同时,他却没兴趣去切身观察叛徒的痛苦,在这位饱经风霜又前科累累的人看来,世间一切,事在人为,有什么样的心就有什么样的行,果由行而定,这是每个人所逃不开的劫数,因此,无论伍杰会遭遇什么,都与他自己无关,是对方自己作的业所致的罢了。
就在他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一个年轻的手下突然向中年男人靠近,焦急地在其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他醒了?”中年男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有些诧异。
“刚刚醒,”手下故意避开了旁边叫康梓宾的小伙子,生怕让其他人听到,“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
一瞬间,中年男人的情绪好似过山车一般,立刻就从冷酷、严肃转入到兴奋之中,他抽动着嘴角的肌肉,眼神在陷入一片惊愕后又重新焕发出刺眼的光。这一连串的操作,就连旁边的康梓宾也摸不清楚头脑,年轻的小伙子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二哥听到那个名字后,整个人就好似变了人格一般,陷入了一种着了魔的状态。
“我倒要看看,他还记得我不?带我过去吧!”
提到那个名字,男人几乎牙根儿都痒痒了,于是他立刻加快脚步,向柴房旁边的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快速迈进。
说起那间房,那是一位早已去世的康氏远亲所居住的。5年前,一场不治之症带走了这人的生命,村里都说他死前是撞了煞,所以人人都对这里敬而远之,而逝去的男子,好巧不巧就是康梓宾的父亲康检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间房就一直空着,从未有人使用过。现在,一位不属于康氏家族的成员却被囚禁在这里,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被病魔缠身之人的房间,却有位一身正气的警察所填入。
怀着激动的心情,中年男人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自己来到了这布满灰尘的房门前,一把推开大门,让外面的阳光射入这阴沉的房间中。
“嗯……呼……”一道刺眼的亮光让里面的吴冬睁不开眼睛,此刻他已经坐了起来,双手却被手铐死死地反绑在身后,让满身肌肉的他动弹不得。
提到这双手铐,说来有些羞愧,在昨晚的行动中,这副被吴冬精心准备的逮捕警械竟然成为了束缚他双手的最佳工具,这让身为刑警队长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吴警官,还……记得我吗?”
在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下,吴冬慢慢睁开眼睛,逆着阳光,他看到了门口站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随着视野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对方的脸也渐渐变得明朗,猛然间,这位队长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莫名其妙绑到这里的所有缘由。
“你……你竟然在这里!”
“是啊,庆幸你还记得我,A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曾是你的手下败将!”
在中年男人冰冷的叙述里,过往云烟又再度环绕在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