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回程的路上，吴冬一边观察着前行的道路，一边回头，不时瞟着身边端坐板正的伍杰。或许是汽车的颠簸，让他在渐渐冷静后有了一丝头绪，虽然现在明了了电话神秘人的身份，但仍有许多问题萦绕在脑海之中，这位优秀的警校毕业生相信，事情有因必有果，这个果已经成熟开花，那么一切的因又在何方呢？

于是，他继续补充：“康梓宾到底是什么人，和康明、康廷有什么关系？”

“嗯？”吴冬提到的，对伍杰来说无疑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阿宾也就是康梓宾的身世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就连他本人也不肯多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他自己说是……康家某位远房亲戚的……孩子。”

“康家的孩子……为什么给康廷当服务员？”吴冬马不停蹄地继续发问。

“不知道，据说是……关系很远，在康家没有……说话的资格。”

“行，我再问你，这件事是康梓宾设计的吗，是他叫你……联系我，和我见面的？”憋了一口气，吴冬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系列淫乱事件真正的疑问，这也是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想向伍杰了解清楚的事情。

“他微信联系我，安排……我做的，但具体是谁叫的，我……不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要我……做那种事，为什么又透露……这么多线索给我，你难道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吗？”说话间，吴冬摆弄着方向盘，汽车穿过国道，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飞驰着，沿途的风景水碧山青，但这个男人却无心欣赏。

“我真的……不知道了，吴警官，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伍杰不知道这辆车要去向何方，对司法系统一无所知的他，冥冥中感觉自己正在前往监狱的途中，冰冷的铁窗将他牢牢锁在狭窄的小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把你知道的说清楚，再提这件事，”同时，吴冬非常清楚这个少年的小心思，现在自己对他的信任已经降为了0，“你之前说背后掌控‘欢乐天堂’的是康明，难道……是他叫康梓宾安排了你做这件事？”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我说的康明的事是真的，吴警官，你……还能信我一次吗？”

“臭小子，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听到这句话，正在开车的吴冬立刻怒火中烧，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令他不会再轻易听信伍杰随口编造的谎言了，于是他伸出食指，一把指在伍杰的脸上，“你现在说的每个字我都不相信，跟我回公安局，我要好好调查……你说的任何事情。”

“对不起，吴……吴警官，我……我错……错了……”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回答完之后，这个少年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将所有思绪全部埋在内心之中。转过头，伍杰默默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发生着变化，汽车越过山区，来到宽阔的省道，路边茂盛繁密的农田匆匆掠过，不一会儿，他看到收费站出现在眼前，随之，一幢幢高楼便拔地而起，带着自己驶向前途未卜的钢筋密林之中……

……

“砰咚！”

9楼刑侦支队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正在翻阅卷宗的尹松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玩儿手机的易江也抬起头，用双眼搜索着谁才是噪音的始作俑者？可当两人定神之后，他们看到吴冬那高大身影携着一个弱小的少年，在众人的围观下直冲冲地疾走到办公室的中央。

“这谁呀？”尹松南放下手里的卷宗，向那名陌生的少年投去好奇的目光，只见那名少年浑身哆哆嗦嗦，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诶，这不是……那谁吗？”一旁的易江补充了这个问题的回答，但他敲了敲脑袋，一时间居然回忆不起这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