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垮沉淀消失的那种坠重,但?有根绳一直吊着她,叫她别?睡了快醒醒,姜小曲觉得自己是?有意识的,她的意识处在即将醒来的边缘徘徊,她鼓起劲儿一蹦
眼前从模糊到清晰,淡乳色的光从轻薄的床纱中透进?来,姜小曲迟钝地转了转眼珠。
“小曲?”
耳边一声迟疑地轻叫,随后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春桃惊喜又激动?的脸扑到面前,“你醒了!你你!你等下我去?叫郎中!”
姜小曲一句话来不及说春桃就狂跑出去?叫郎中,她试着想起身,结果发现根本起不来,她身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软的手和腿都不知道?在哪的那种。
她迷糊的想自己这是?饿了几天没吃饭了才虚成这样啊。起不来身,只能转动?眼珠看向床外,下意识的想寻找某个身影。
顾辞呢?
很快春桃就叫来了郎中,郎中进?来对?她就是?一顿扒眼看舌苔诊脉,然后还竖起手指,让她眨眼睛问?是?一还是?二什?么的,望闻问?切一番,最后郎中长舒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儿了。”
“给姑娘稍微吃些清粥,放些鱼肉,但?不要放油,先吃两日清食,现在还是?有点烧,屋里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郎中细细交代一番,春桃在旁边诶诶全都记下,姜小曲身上一直没劲儿嗓子里说不出话来,可能是?许久不曾进?食了也没有饿的感?觉。
郎中走后,很快春桃端来一碗放了鱼肉的清粥,当第一口?粥入口?后,她终于慢慢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一碗清粥下肚,姜小曲终于有点力气了,她轻声问春桃:“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哑得吓了她自己一跳,然后嗓子发痒忍不住连咳几声。
春桃赶紧端来一杯水扶着她喂,一脸后怕地顺她的后背:“你可莫要再咳了,你不知道?你病的多吓人,嗓子都咳坏了。”
“啊?”姜小曲懵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咳嗽了?但?这一开口?就一嘴公鸭嗓确实听起来很磨耳朵。
“我病的很严重吗?”她用气音小声问?春桃。
春桃连串点头,一脸的后怕,“你一直发烧,一直不醒,大夫说你都烧到肺里了,药也喂不进?去?,喂了就咳出来,我们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