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折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的离开也显得伤感,还是该干嘛干嘛。
……
到第二天的时候,长鱼浅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少女会让她第二天走了。
看着面前那用口袋装起来的一堆海鲜时,长鱼浅是肉眼可见的懵圈茫然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
“这些都是你的鱼食,都带上。”
长鱼浅:“……”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自己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孩子,面前的人一副担心害怕她在外面吃不好的样子的长辈错觉呢?
阿折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长鱼浅脸上的神情都微不可查的木了一下。
她收回之前对这个人的那一份心疼。
她怎么会觉得这个人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孤独呢!
你看她这个样子,会像是需要她人可怜她的样子吗?
长鱼浅莫名的觉得自己倒是有些可怜了。
青桑一年,这个不通情事的人族,说了与做了不少对人鱼族来讲冒犯的事情。
偏生对方一副无所觉的样子。
该可怜,也是她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鱼尾不光被摸了捏了夸了,长鱼浅就心冷硬两分。
……
站在她面前的阿折,却是化指为刃,然后轻轻的在掌心之上划了一下。
鲜血流出,长鱼浅皱了眉,没忍住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
阿折却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无事,青桑空门,需要以我的血为引。”
这也是为什么长鱼浅待在这里一年多,虽然不想离开,但是却也在探究怎么离开这个地方而一无所获的原因。
想要离开这里,需要以她的血为引,青桑空门才会显现出来。
后来,在院门口,凭空出现了一个门。
阿折落了一滴鲜血在长鱼浅的掌心。
长鱼浅还未曾因为她的那个伤口而心疼和拿出手绢给她包扎时,却是看到那个伤口直接愈合了,甚至是连多余的血迹都未曾留下。
长鱼浅:“……”
合着,她就一顿白着急了是吧。
然后她看到的就是少女单手拎起了那一大袋的海鲜递到了她的面前。
“路上吃,以后没有我给你做的鱼食了,也要好好吃饭。”
“你是我养的第一条要离家出走的鱼,还挺稀奇的。”
长鱼浅:“?”
长鱼浅:“……”
长鱼浅脸上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冷木着一张脸伸出手接过了那一大袋朴实无华的‘鱼食’。
拎着一个大袋子,转身就朝着院门那个显露出来空门走去。
但是走到哪空门前时,长鱼浅却又是脚步停了下来。
指尖收紧又松开,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那个平静淡淡看着她的人。
看着少女,长鱼浅不知怎么的,心底又软了下来。
她唇瓣微抿了一下,看着那个面容之上好似略微多了些许疑惑神色注视着她的少女。
阿折只是在疑惑她,怎么又不走了?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同离开的。”
“如果你没有去的地方,你可以去我的家住的。”
长鱼浅还是没忍住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但是少女阿折却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头:“我不能离开青桑。”
长鱼浅皱眉:“为什么?”
阿折歪了一下头,好似在想她的这个问题。
最后她慢吞吞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