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奚小姐,我得失约了。
当接到电话询问是否有访客时,那个保安才惊慌地往外探头要去找那个人,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严凤森在那一晚又久违地梦到了奚小姐。
又是夜色低垂的天台、又是曲折的楼梯间、又是走不完的走廊,奚婕时而在他怀里,时而又轻飘如幽灵,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他却很平静,只是很深刻地凝视她,想要记住她,忧伤的花香又再度在梦里蔓延。
隔天,前台说奚总把包包留在了车里,让严凤森拿上去给她。
严凤森知道,这是奚婕故意创造让两个人接触的机会,沉寂的心念又动了动,他静了会儿,才应声说会去停车场取包包送上去。
他想着这是机会,他们应该谈谈。谈昨天的事,也谈他们的关系。
虽然没有立场,但他想谈,或许奚小姐也是。
可下一秒,前台又取出了一束装点尤为华丽的保加利亚玫瑰,让他一并捧去给奚总。
“又是官少爷送来的。”
前台小姐笑着说,她也听说了那个传闻。
严凤森捧着那束花,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闷得胸口沉甸甸。
他出了楼梯间,照理应该把东西交予秘书室,他犹豫了下,还是向前跨步,自行走去总裁室。
没想到,总裁室的门没关紧,里面的谈话隐约传出。
是奚家的两位小姐。
“你养了条野狗,我就养了只名种狗。”
“我不是你,奚妤。”
“……难道,你还真想和一个小保安有名有实?”
正想叩向门板的手顿住,没想到会听到两姐妹在谈论他,严凤森生平第一次心生怯意,转身想走。
他害怕听到答案。
但来不及了。
隔着门板,奚婕的回答不太大声,却还是温和坚定地传入他耳里。
“如果我说是呢?”
脚步停住了,心跳也停住了,就连所有的感官都停住了,视线模糊,嗅觉失灵,全身只剩下耳朵还尚存机能。
严凤森连呼吸都一下子变得很轻很轻,就怕会听错任何一个词。
里面静止了一下,奚二小姐的声音才又响起,依然轻佻。
“让他做外面的情人,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丈夫,这样安排也是两全其美啊,反正你也有资本这么做。”
“我如果这样做,那我和季然煦有什么分别?”
“哈,你还想跟一个保安忠贞不二吗?将来还要和他结婚?”
“结婚这件事还太远,我不想谈论,但是我和他都是对感情专一的人。”
“你选他,将来走的路,比之前选季然煦还困难。”
奚二小姐的声音变了,所有轻浮甜腻的情绪都收起,只剩冷得不行的理智。
两姐妹接着的对话,一来一回,像在棋盘交锋。
“就算以最宽松的标准来看,要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他也就在人品和身体上有一点优势,其他的还不如季然煦。”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他有没有资格站在我旁边,由我说了算。”
“家世、工作、学历、眼界,样样都不匹配。他帮得到你什么?他有那个能力融得入我们的世界吗?”
“我不需要另一半有多好的条件来帮我充面子,他不需要强融入我的世界,我也一样。”
“他承受得了那些嘲讽和白眼?被人说他癞蛤蟆吃天鹅肉,被人说他吃软饭。”
“他没这么脆弱。”
“所以你是不在意外界的目光了吗?”
“我的私事,根本不需要向外界交代。”
“那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