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怯懦,还是怕死。

奶奶摸他的头,给他包饺子。

过年才吃饺子,他说。

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过年,奶奶说。

刘学沉默,坐在院里的小木凳上,单薄瘦削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倒。

爸爸妈妈哥哥都去哪儿了?他扭头问徐喜枝。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徐喜枝坐在他旁边,眯着眼,慢慢地说。

他们会保护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