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他找补道:“我是觉得,应该多和家人在一起。”

“聚散终有时。”老人笑道,“多陪伴,多伤感。”

一位九十岁的农村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刮目相看,李单好奇地问:“您年轻时读过很多书吧。”

“我?”老人笑,“我年轻时,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老师。”

“老师?”李单真真正正的惊讶了,真令人想不到,一时有些唏嘘。

几十里开外的乡里,廖远停将车停在深红的校门前,门口值班室里坐着个穿保安服的老大爷,他黑瘦黑瘦的,瞎了一只眼,磕着烟斗,用充满沙砾的嗓子问廖远停是谁,干什么来的。

廖远停说找曹云,是她的学生,递给他一包软中。

大爷接过烟塞进兜里,扭动着生锈的铁门,擤擤鼻子,说:“进去吧,最后那栋楼四楼东头。”

廖远停说句谢谢,进了校园。

破,旧,又破又旧,还小,如果不是门口立的牌儿,廖远停一脚油门就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