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

怀里塞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有人在他耳边说:“跑。”

男人怔怔抬头,什么都没有,一切仿佛都是他的幻觉。

他站在原地找了一圈,慢慢打开包裹,里面是鲜红崭新的百元钞票,他和身旁的女人对视,他们默契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到卫生间一查,整整五万,还附了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串拼音。

男人用他仅有的小学文凭拼出了话的意思,很简单。

-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远方的高速上,窦静云抓抓头发,呼口气,满脸兴奋:“真他妈刺激,诶你说,他们要是还回来怎么办?唉,忙活这么长时间,想知道的不仅没知道,还搭进去五万,擦,这赔本生意。”

廖远停笑笑,给李单打个电话,问家里的情况,李单说挺好的,刘学没发烧,胃口照常,就是不怎么能动,心情也不太好。

廖远停皱眉。

窦静云瞥他一眼,腿都在打颤:“我现在看见你皱眉我是真怯啊。”

“没事。”廖远停收起手机,平淡道,“家事。”

关手机的瞬间,窦静云看到他桌面备忘录上的一句话。

顺天意之事,为可为之势。

30

刘学睡很长时间才醒,他茫然地睁着眼,肚子饿的咕咕叫,身边一片冰凉,偌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他蜷缩成一团,委屈地咬着被子,手下意识往后伸,像要挡着什么。

屁股疼。他想忍住不哭,但根本忍不住,被子很快被泪浸湿,他用袖子抹抹,抽抽鼻子,摸索着开灯,发现自己在卧室。

他刚踉跄着下床,周梅就推门进来了,俩人大眼瞪小眼,见他醒了,周梅哎呦一声,放下心,连忙小碎步过来扶着他,温柔地问:“要干什么呀?怎么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