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女人一去去了十分钟,回来时手里拿了个一次性杯子,里面有半杯凉白开。
廖远停接过道了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女人笑着摇摇头,便进了屋。
廖远停握着水杯,看着擦黑的天和攀上来的月亮,安静地站着。
又半个小时过去,身后的某个屋内传来了男人女人说笑吃饭的声音,炊烟袅袅,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已然看不见鱼塘的水色,只有被风吹动的竹叶。
他站的有些疲惫,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后吃饭的声音渐小,说话的人也陆陆续续没了声音,他才收到柏佑清的短信。说是开会耽搁了,今天领导抽不出空,下周有空再说。
廖远停静静地看着那行字,将手机放兜里,揉了一下腰,轻轻皱了下眉。
这是自他出院以来用腰用的最狠的时候,连跟刘学做爱都没这么累。
他将一次性杯子握在手里,尽管四下无人,还是一步步走出院落,让人看不到疲态与端倪。
“还不错。”
屋内灯光昏暗,陈聪民喝着热茶,和桌子另一旁的人说:“这就是老柏那家伙下大功夫给我推荐的人,怎么样。”
再看他说话那人,体态沉稳,目如火炬,正是和廖远停在鱼塘边对视的男人。
“还可以。”他言简意赅地给出评价,没再多说其他。
“听那意思是再有半年就回市里了,”陈聪民手上捻着一串佛珠,“叫廖远停,是廖华恩的儿子。”
“半年?”男人冷笑一声,“真够未雨绸缪的。”
陈聪民轻轻点头,“前两天唐新民和富贾军刚撤职,最终结果还没出来,他现在给我塞人,目的不纯啊。”
男人不解:“那你淌这浑水干什么?”
“二哥。”陈聪民慢条斯理地说,“他现在在彭怀村任职。”
提到彭怀村,男人沉默了。
他是陈聪民的二哥,叫陈延树。
陈聪民说:“你一直在部队不清楚,他是这些年最年轻的第一书记,爸的遗愿一直未了,有任何可能性我们都要抓住。”
陈延树皱眉:“你想让他帮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