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坏心思上来,朝刘忠招招手,偷偷摸摸问他进展怎么样。纵然戴着面具,刘忠也慌乱,他先是解释不是那种关系,又回答李单的问题。李单怎么会信,他试图翘起僵硬的腿,最终放弃,无法露出看戏的姿态,只能露出看戏的表情,“虽然大家都说否极泰来,但是我个人,更倾向冲喜。你说你这时候要是结个婚什么的,那不得把晦气通通驱散……”
刘忠是嘴笨的人,好半天才回一句:“你结。”
李单呀了一声,“那我不是没能结婚的人吗我。”
刘忠说:“你找。”
李单瞪着眼:“我……我上哪儿找!”
誊倒是很少来医院,他像家庭主妇忙的不见踪影。前两天小灰和小白打了一架,小白受了轻伤,内心严重受伤,小孩儿抱着小白安慰,又偷偷抱小灰,但小灰不乐意被人抱,来去自由,潇洒的像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客。小孩儿的父母一直没放弃寻找,但如同大海捞针,毫无音讯,小孩儿自己也记不清了,一会儿说有妈妈,一会儿说没有,前后矛盾,逻辑不通。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刘学便主动找到廖远停摊牌了,廖远停知道刘学收养了个小孩儿的时候眉头都下意识皱起来了,听了前因后果皱的更狠。刘学以为他是不满意自己的行为,抿抿唇不敢吭声,把小孩儿带到自己身边,甚至是家里,的确不明智且大胆,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报警吗?倒不是没想过,可他,迟迟没有这么做。
廖远停知道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反手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心安。
现在唯一知道且在不放弃追查真相的只有他们,如果把小孩儿拱手让人,他的遭遇就再也不会得到伸张,哪怕许兴亿已死,但他不只是他,小孩儿不只是他自己,也不是只有一个许兴亿,所以刘学不想,也不甘心。
“叫什么名字。”廖远停问。
刘学摇摇头:“还没起名字。”
“起一个吧。”他看着刘学递来的照片,目光很重,“彦晞,怎么样。”
“彦晞。”刘学重复了一遍,笑起来:“好好听,那他姓什么?”他挠脑袋,只有名,没有姓,好像不太像回事儿。
“跟你姓。”
“跟我姓?”刘学傻住。
“跟你姓好听。”廖远停看他这傻样忍不住想捏他脸蛋,刮他的鼻子。
“刘……彦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