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他有些嘲讽,“但无论哪个,我都惹不起。”

刘学说的更直白,“你惹不起,我更惹不起。我虽然很想知道真相,但我更惜命。”

刘学看眼誊,“把他送回家吧。”

许兴亿愣住,“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瘦高的男人朝他走过来,他挣扎着向角落里缩:“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吗?激将法对不对?没用我告诉你,没用!”

刘学悲哀地看他一眼。

“不是……等下……等……唉!!!”

许兴亿像条被冲上岸的鱼,费力地跳动着身体,试图争取一丝生的希望。

誊提着他,像提一袋垃圾。

刘学淡然地站在原地,“你想的很好,利用我想知道真相的欲望掌控我。但你高估了你对我的价值,我不会因为一块儿泛腥臭的肉让自己也惹一身苍蝇,谁要杀你是你们的事,祝你好运。”

许兴亿瞪大眼,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不是高估了自己对刘学的重要性,刘学说这番话也不是为了套他的话,更不是什么计谋。只是刘学单纯的怕死。

他怕自己出事儿。

他还没等廖远停醒,还没和他说话,拥抱。他宁愿放弃也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他不敢想他出事儿了廖远停要怎么办,他醒过来后看到自己出事儿怎么办。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对廖远停的重要性,就像廖远停对他。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懂事儿,不添乱。

一个人的神态作不了假,许兴亿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没有骗人,他是下了决心的。

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操他妈的,他崩溃了,手筋都被挑断了又被送去赶死,这他妈搁谁谁受得了,他妈的要不是他们这两个贱种,他早就跑了!早就跑了!

“我操你妈!”他怨恨地咒骂,口不择言,“操你妈!活该被车撞死!撞死你妈的!”

刘学的火蹭的就上来了。

“站住。”

誊的脚都踏出去了又收回来。

刘学走到许兴亿面前,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许兴亿咧嘴一笑,呸的一声吐他身上一口唾沫。

“撞死你们这群杂碎。”横竖都是死,他失心疯似的古怪地笑,“你以为你逃得了?贱种,早晚弄死你。”

刘学听到自己极力抑制的声音,“廖远停的车祸是你安排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妈逼活该,撞死都是轻的。”他看着刘学逐渐扭曲的脸哈哈大笑,“弄死你们操你妈的,一群狗养的杂种。”

“为什么。”刘学朝他走近,气的浑身发抖,鼻头酸涨,“为什么。”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懂吗。”许兴亿翻了个白眼,“装逼怪,一个破基层管的还挺宽,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你他妈连个全尸都收不到,操你妈的。”

刘学说:“放他下来。”

誊轻微皱眉,没动。

刘学大吼:“放他下来!”

誊颔首,将许兴亿扔在地上。

刘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拽着他的领子,一拳揍了上去。

许兴亿偏过头,嘴里血腥味蔓延,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紧接着就是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刘学死死地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疯了似的揍他,拳拳到肉,很快将那张脸揍的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尤嫌不够,他环顾四周,大步前往厨房,抽了擀面杖过来,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把许兴亿打的像被火烧的水蛭疯狂扭动。直到他渐渐不动了,誊才拦下刘学。

所有的劲儿卸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