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

刘学低头看着他的指尖,脑子里瞬间闪过廖远停放进保险箱里的照片,“福来孤儿院?”

对勾。

刘学的脑子飞速转着。

李单的手背扎着针,他只能捏捏他的指尖,以示安抚。

福来孤儿院。

刘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思索。

誊刚铲完猫砂,从他眼前走过。

刘学的视线跟着他移动,他怎么好像突然忘了誊以前是干什么的,保镖?

刘学神情莫测,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点点头。

刘学起身走到他面前,很有礼貌地问:“誊,你会一些防身的技巧,或者你会打架吗?”

誊恭敬地答:“略会一二。”

刘学问:“那是……什么程度?”

他要是想知道真相,肯定得踏入狼窝,单靠他自己肯定不行,他得有帮手。不用太厉害,能关键时刻逃命就行。

誊略微沉吟,道:“一,死;二,不死。”

刘学:?

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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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的回答很离谱。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刘学莫名相信。他斟酌片刻,和誊说了他所知道的整件事,有关车祸,有关他们查的这些事,包括他想找到真正的凶手。

誊一直安静地听着,温和地看着他。刘学抿抿唇,说:“但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没有强制要求你加入的意思,我只是想,我自己大概是不太行的,如果你愿意加入最好,毕竟人多力量大,不愿意也没关系,这是没有证据的,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如果誊不愿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世上总没有一条路也不给人的。他再努力想想办法好了,放弃是肯定不会放弃的。

誊站起身和刘学面对面,随后半跪下来。

他靠近刘学。

刘学有些困惑,随着他离的越来越近忍不住皱眉后靠,直到两个人近在咫尺,誊才回神。

誊道:“主人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刘学啊了一声,不太明白,让他赶快起来:“你刚刚是在?”

誊微笑。

誊,中俄混血,日本杀手。视觉受损严重,非常畏光,味觉失灵,靠嗅觉和听觉辨人。

每认一个新主人,他都要熟悉对方的味道,以防有人假冒和执行任务时误杀。

他们是统一训练培养的杀手,是工具,不具备看到主人样貌的权利,以防复仇、叛变。

组织培养他们,卖给各国,恐怖分子或顶级富豪,从事间谍,或安保等职业。

而他被窦家掌门买下,成为赌场的定海神针。

一国两制,就有人认为澳门是可突破的犯罪缺口。试图走私、贩卖、运输毒品,与老挝、缅甸、金三角等各地建立星点式坐标联系,实行电信诈骗、贩卖人口、走私军火等众多罪行,试图逃脱法律的制裁。

誊没有回答,刘学也不再问。

虽然誊进行了一个颇为有仪式感的举动,还喊他主人,但刘学并没有认为自己高他一等,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尊重他们。

这也是他和廖远停的不同。

廖远停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他有主见,也习惯自己拿主意,很少对他人说什么,分享或倾听。但刘学不一样,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想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争取把事情做好,遑论还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不敢自己拿主意。

现在有了誊的加入,他就有了合作伙伴,既然大家是战友,信息就应该共享,没有隐瞒的道理。他把誊领到廖远停的书房,让他看自己找到的资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