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刘忠说:“没关系。”

女人笑笑,就拉着小女孩儿走了,道:“不许再说些乱七八糟的……”

“可是……”

“还说。”

刘忠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面具。

无脸男,好像也没说错。

后来,他经常在走廊遇到那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也经常瞪大眼睛看他,看样子还是认定他是无脸男,眼神非常坚定,但受了妈妈的批评,不敢再乱说。

直到刘忠进病房的时候,才听到她小声道:“无脸男,你好呀。”

刘忠停下脚步。

他转身半蹲下来,问她:“谁是无脸男?”

“你呀。”

刘忠沉默。

小女孩儿用手捂着嘴巴,说悄悄话似的:“你等我一下。”

然后她就费劲地要推病房门,刘忠起身帮她推了一下,她扭头朝他笑,像一条小鱼窜到河里。

两分钟后,她又出来了,拿出一个画本,坐在椅子上,“看。”

她翻了好几页,翻到一张画上。

像是用蜡笔画的,一个黑色的椭圆,白色面具,黑黑的两只眼睛,下面一道弧形,是微笑的唇形。

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一撇,但元素一模一样。刘忠问:“他就是无脸男?”

小女孩儿点头,“这是姐姐给我画的,他可厉害了,像哆啦A梦一样。”

“哆啦A梦?”

“对啊,你不知道哆啦A梦?”

小女孩儿惊讶,一张一张翻给他看,全是一些卡通人物,每一个都色彩丰富,很可爱。

“每一个都是姐姐给你画的?”

“嗯!”

小女孩儿重重点头,又小声地和他窃窃私语,“你可以见我姐姐吗?帮她把疼痛都飞飞,头发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