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打雷和狂风,把窗帘吹的飘起来。
卧室里一片漆黑,廖远停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猛然翻身下床,拉开门去找刘学。
刘学蹲在角落,惨白着一张脸,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不停落泪,将手咬的鲜血淋漓。
廖远停皱着眉头,缓慢靠近他,轻声喊:“刘学。”
刘学听不到。
他一直盯着一个角落,仿佛看到了什么,泪珠越来越大,哭的喘不上气。
廖远停一步跨过去挡在他身前,抱住他,把他摁在怀里安抚:“好了,好了。”
刘学不停颤抖,浑身冰凉,喃喃着什么。
廖远停半跪着,弯腰听他说话。刘学冰凉的唇擦着他的耳廓,丝丝缕缕的凉意渗透,他听清了他说的什么。
他沉默片刻,把刘学抱回自己的卧室。
窗帘阻隔黑夜,暖色的床头灯非常温柔,他用手机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
刘学高度紧绷的精神慢慢舒缓下来,睫毛颤了颤,脑袋一歪,安静地睡了过去。
廖远停看着他的睡颜,捋捋他的头发。
他听到刘学在他耳边说:“他杀了他。”
“快跑。”
18
文章加載失敗,可能原因為以下其中一個:
1.連線問題,請稍後再嘗試連線。
2.訂購失敗,您的海棠幣無扣款,請重新購買即可。
19
那是韩书德第一次见廖远停以那种姿态说话,平静,但极具攻击力,和之前那个低调谦虚的人完全不同,他甚至是藐视和讽刺的。
韩书德猛然意识到,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掌握什么资源,拥有什么权利,往日那副友好平易近人的皮囊全是假象。
彭虎被他震慑住,忘了反应。
直到他们离开,彭虎才想起来问:“他妈逼,那男的谁啊那么吊。”
韩书德被他蠢的直摇头:“他爸是廖华恩,你说他是谁。”
“廖华恩……”彭虎的眼猛的瞪大了,“我操。”
廖远停让李单带着刘学吃饭,自己找了庄泽翰。
庄泽翰正在村里看资料,见他来了,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向你取经。”
两人去了庄泽翰租在乡里的院子。庄泽翰卷着袖子在厨房忙活,廖远停要给他打下手,被他拒绝。他说:“你说,我听着,我随便炒两道菜,再烧个面条,凑活着吃。”
廖远停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道:“彭怀村的彭虎,庄书记听说过吗。”
“彭虎。”庄泽翰想想,嗐了一声,“怎么没听说过,那地痞无赖呗。”
他起锅烧水:“他爹妈都不在了,有个姑父,好像是县里哪个局的,跟乡里的谁也有点关系,怎么,他又找事儿了?”
廖远停道:“怕他影响检查。”
“那有啥好怕的。”庄泽翰摆手,“他就是再猖狂,影响检查,乡里也不会让着他,不用搭理。”
“那刘学是怎么回事。”廖远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道,“他是怎么傻的?”
“刘学……刘二呗?”庄泽翰面上闪过一丝惋惜,“这是个好孩子,就是可惜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好像突然,他就疯了。在你之前,是老李在这儿么,我经常去找他。偶尔见过这孩子几次,看着挺乖的,有点可怜。”
“上一任第一书记?李岳书记?”
“对,就李岳。”庄泽翰一顿,诶了声,“我想起来,我问过他。老李说好像受什么刺激了。跟他身世有关。他爸还是他哥,给他吓着了。但更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
“他爸或者他哥,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