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困难,自己想办法,出问题,全是我们的错,听民生,听民意,听民心,我们呢?廖书记,有谁听听我们?!”
门被推开,服务员上菜,韩书德猛然平静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慢慢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他驼着背,面目沧桑,声音沙哑,“廖书记,吃菜吧。”
色香味俱全的菜,廖远停毫无胃口。
基层工作人员,就像大海边的沙砾,潮涨潮落,他们无处可躲,也无处可去,只能日复一日的等待,海水来,海水去,久而久之,和海水融为一体。
工作难,难在哪儿,为什么难,工作出问题,哪个环节出问题,为什么出问题,这些好像从来没人问过,得到的回答都是,有问题,你解决,有问题,你想办法,但有些事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解决范围,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于是他们不作为,又或者,瞎作为,引起群众新的反感。
听民意,听了,但也就是听听而已。
百姓的困难得不到解决,久而久之,淤积成疾。
这个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徐喜枝,一个翠鸟,一个陈向国,也不会只有一个韩书德,他们背后是千千万万的人,他们只是这千千万万人的缩影,目之所及,谁是他们,谁又不是他们。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廖远停点燃他递来的烟,将他的茶添满。
韩书德看着杯子里的水,笑了一声。
廖远停突然问,“为什么杀彭虎。”
韩书德一顿,将烟摁灭在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