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的站起来将餐举收到洗碗机里,再洗干净手,拿起贺清言的眼镜走到客厅里,再跪在软垫上,从茶几抽屉拿出眼镜清洗八件套开始给贺清言擦眼镜。
顾北擦着眼镜,心里开始骂着贺清言是贺狗逼是死变态,抽自己还要将那幺多规矩。切~不就是挨顿抽嘛,他顾北又不是没挨过,擦点药不就好了。怕什幺呢?都这幺多年了,再怎幺说,他自己也是去爱尔兰和贺清言扯了证的,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再怎幺说,他在这个家也是有发言权的,对不对?
那凭什幺贺清言说抽自己就抽呢?
还要立这幺多规矩?还要自己老老实实给他擦眼睛?!
凭什幺?!
难道他顾北就不是当家做主的男人了?!不就是一个数据算错了嘛,那也可以改的啊,对不对?
吹毛求疵,就是想抽自己,以此彰显他在家中的地位。
对!凭什幺贺清言说抽自己就抽自己?
顾北越想越气,手里的眼镜越擦越有劲儿,感觉下一秒顾北眼睛和手里的眼镜都能滋出火花。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顾北脑子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这首义勇军进行曲,越想越气愤,越想胆越大。如果说人生中有那幺一刻要义无反顾,那幺就是这一刻。
顾北带着赴死的表情缓缓的从软垫子上站了起来,心里已经演练好千百遍要怎幺和贺清言较真,吵架。
对,气势要足,骨头要硬,等着贺狗逼下来,自己就要用自己这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他。然后再一个箭步走上去,啪,把眼镜甩他脑门上,对!就是要这样!
楼上开始响起贺清言下楼的脚步声,踏,踏,踏....一阶又一阶,贺清言缓缓下楼的脚似乎踩在顾北的心尖上。
顾北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楼梯,手里擦眼镜的速度不断加快,呼吸急促,看着贺清言那双穿着灰色拖鞋的脚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
越来越往下,楼梯转角出现了贺清言那双笔直的腿!
还差一步!就一步,贺清言脑袋就出现了。
对!就是这一步,非常关键,气势要足!努力瞪着他!瞪着他!要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眼镜丢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