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他说。

丹穗走出去,她站在长条形的院子里环顾一圈,五间粮仓连在一起呈凹字形,腾出一间做私塾也行,那后院就空置下来了……

“孩子们的房间定在第三间第四间和第五间。”韩乙伸出手指从南往北指,说:“就按我说的,南二间做洗漱的房间,可以隔出三个小隔间,我俩用一个,女儿们共用一个,儿子们共用一个。”

丹穗抿着嘴笑了,她笑眼弯弯地望着他,问:“女儿们?儿子们?你要生几个?”

“你有学问,我有本事,我俩都能赚钱,生多少都养得起,能生几个就生几个。”韩乙发出豪言壮语。

两人隔着几尺远,互相望着对方盛满喜悦和向往的眼睛,这一刻,两个人同时对落脚在这片土地上有了实感,对以后的日子充满希望。

“想让我多生,你得少做些要命的事,你我的日子顺遂,我俩都平安长寿,我们的孩子才不会受苦,也不会走上我俩的老路。”见韩乙的精神气和斗志又回来了,不再沉溺在逃离战场的消沉情绪里,丹穗趁机提出这个要求。

她想说这番话很久了,这一路南下,他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她也就一直忍着。

韩乙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他被她最后一句话惊到,是啊,他要是死了,他的孩子或许会像他一样流离失所,或像丹穗一样卖身为婢伺候人。

“我记住了,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首先要保证我自己的命。”他跟她保证。

丹穗打心底里笑开了,她双手背在身后,略带羞涩地说:“那就依你,剩下的三间房都改成孩子们的房间。”

韩乙走到她身边,他牵住她的手,两个人站在阳光炙热的空地上看着乌沉沉的粮仓,看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去后院。

后院是个梨子形的晒场,三面墙围成,没有房间,要改成私塾还要再砌一间屋。

“我明天去找老杜,让他给我找几个泥瓦匠来砌屋,私塾砌在靠南墙的地方,院外砌个茅房。学生们要在咱家吃饭吗?要不在靠北墙的地方再隔一道墙,墙内设厨房,等武馆和私塾都办起来了,请两个厨娘来做饭,家离这儿远的学生和学徒就在这儿用饭。”韩乙比划着说。

“听你的。”丹穗雀跃地点头,她迫不及待地问:“多久能完工?”

“争取两个月内完工,潮州的夏天能把人晒得脱几层皮,泥瓦匠在夏天不愿意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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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我琢磨琢磨,我要想法子在两个月内弄些学生来我的私塾念书。”丹穗拧着眉头说,她是个女人,没有功名在身,办私塾招生估计有些难。

“我能在这儿展露我过目不忘的本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