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乙和杜甲面对面站着,他盯着他,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心里质问的话缠成一团乱麻。看着一脸寡情麻木的兄长,他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腔斥骂化作郁气下落,最后只剩一个念头:“那些盐丁能不能转移回来?”
“已经送进临安了。”杜甲说。
“禽兽!”韩乙挥拳,杜甲没闪没避,脸上挨重重一拳,嘴角当即淌出血丝。
忘?????????愺怤費整理,官蛧:?????????.????????????.?????????
韩乙手一抖,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怒气跟着泄了些。
“盐丁活儿重,吃得差,身子骨虚,弓箭都拉不开,他们没有盔甲,没有武力,甚至没有趁手的兵器。你们送他们上战场,就是送他们去死,送他们去给胡虏磨刀。”韩乙愤怒地说,他垂着头看向地面,对面人的狐裘快要拖在地上,而他的裤腿上还沾着未化的盐晶。
“黑大,你想做什么?”他疲惫地问,“你在做什么?你跟屠杀汉民的胡虏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杜甲被刺激到,他怒目圆睁,低声斥骂:“但凡有人上阵杀敌,我们会出此下策?天下汉人有多少?胡虏又有多少?你们要不是瞻前顾后,顾念小情小爱,妄想苟且偷生活到牙掉光再死,全天下汉人一起上,就是挥着锄头也把胡虏赶跑了。”
“你真是疯了!战场上的兵卒不就是从天下百姓家里招的壮丁?怎么着?就得男女老少都扛着锄头上阵杀敌?军饷呢?你发还是朝廷发?都不需要吃喝是吧?”韩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