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再拾掇一下。”他挑刺。

丹穗又回到成衣铺,她买条粗布面巾在脖子上缠两圈,一下子遮住半张脸。

“手和脸太白了。”杜甲仍不满意。

丹穗打量他一眼,说:“大爷,好歹你也穿上狐裘了,带个灰扑扑的婢女出门像话吗?你去瞧瞧,商户人家往外带的婢女再不济也会簪个银钗涂个口脂充门面。”

杜甲回忆片刻,好像还真是这样。

“走吧。”他抬脚离开,“你去给我帮个忙。”

杜甲目前投在市泊分司使麾下做事,在查走私私盐一案,前些日子逮了几个江宁府的盐官,为避免打草惊蛇,一直是私下审讯,经手的人一共是三个。

“杜兄,你这是?”看守的人盯着丹穗。

“我托人从江宁府上元县买来的婢女,我自己的人,用着没问题。出事了我一人担责,绝不连累你们。”杜甲说。

关押的盐官便是上元县的。

“杜兄说这话就见外了。”看守的人客气一句,他开门放人进去。

丹穗跟着杜甲走进一间偏房,偏房有地窖,走下地窖是一个简陋的狱房,里面有个文士打扮的男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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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甲跟对方交谈几句,他带着丹穗靠近狱房,“我说一句你问一句。”

丹穗点头。

“问他们负责走私的人有哪些。”

丹穗用江宁话复述一遍,又将对方的话用官话转述一遍。

从进来到出去,不过半个时辰,丹穗站在太阳底下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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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记得路吧?”杜甲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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