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道歉。”韩乙说。

忘憂愺

丹穗挑起眼,“你错在哪儿?”

韩乙哑声,他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他真诚地说:“我是真心想跟你求教,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很有用。”

丹穗垂下眼,她使劲搓了搓衣角,低声说:“可能你会觉得失望,我一点都不想谈论国家兴亡的事。我不像你有能耐有本事,想多了操心多了,我会很难受,我没改变的能力,知道的越多越难受。索性不管不问,像大多数人一样操心生计,尽可能活下去。”

韩乙沉默下来。

“我就是你大哥嘴里想活百年的蝼蚁。”丹穗抬起眼直视他,“韩乙,我不想骗你。”

韩乙松开手,他在她身旁坐下,沉默许久,开口说:“你是个极有本事的人,不会是蝼蚁。”

丹穗不吭声。

两人静坐着,各思考各的。

丹穗猛地叹口气,她有些后悔,她就不该如此坦诚,真是瞎了心,韩乙要是瞧不起她,生出把她撂下的心思可怎么办?她本来也做不成什么大事,不说明白也不影响什么。

????????????????????

哎呀!她真是变了,丹穗心里生起警惕。

?????憂艸---苻镄整理---倌棢:????ω.????????.?????

“你还没遇到发挥本事的时机,不要多想。”韩乙开口,他反省道:“是我勉强你了,这种事我自己都琢磨不明白,哪能强迫你替我拿主意。”

他把他的苦恼带给她了。

“这事我们都不想了,我也不再提。”韩乙承诺,他偏头看向她,说:“你也别贬低自己,你肯定有施展抱负的时机,我带你离开施家就是不忍心你这样的人困在后宅慢慢死去。”

朢??????????????????

朢憂騲

丹穗顿时清醒过来,他肯带她逃离平江城,而非安翠儿、古越,不就是出自怜惜她身负天赋的份上。

“你说的对。”她跟他说,“等我们安定下来,我要开个私塾。韩老爷,你要不要跟着我学认字?”

韩乙见她脸上又有了光彩,他心情好了起来,说:“我带你去青龙埠口买书,你无事的时候看看书绣绣花。”

“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念书,给你个机会,当曲夫子的大弟子。”

韩乙起身要走,丹穗一把拽住他,她坏笑着说:“快给曲夫子问好,我不收你束脩礼。”

韩乙不肯,他手上一用力,拎起她抱在怀里往外走。

“别挣扎啊,伤口裂开了你又要伺候我。”他提醒她。

眼瞅着要走出去了,丹穗怕被人看见两人亲密的动作,她双手箍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仰头亲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韩乙掌握了亲嘴的技巧,顿时让她软了身子。

两人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

“别动。”他按着她的胯,哑声说:“让我缓一会儿。”

丹穗难耐地哼一声,隔着两层棉衣,她似乎还能感觉到它在跳动,棍状的弧度烙在她腿上,她身体里空虚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韩乙平静下来,他放下怀里的人。

两人目光对上,皆是不自在,眼神错开,笑意爬上嘴角。

“去找那个叫大力的伙计,让他找几个人上船起锚,我们去青龙埠口。”韩乙说。

“能进埠口?”丹穗问。

“托人去买,正好我们也去踩踩地盘,到处看看。”

丹穗下船去找吴大力,起锚、升帆,楼船驶出湾口,掉头去青龙埠口。

吴大力跟着船走,他是引路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