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咬牙切齿道。
韩乙沉默许久,杜甲也沉默下来。
一顿饭没滋没味地吃完,丹穗收走碗筷,兄弟俩对坐片刻,杜甲扬一下下巴,说:“躺回床上去,别勉强了,你媳妇要心疼死了。”
一整顿饭,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后腰上,杜甲想看不到都难。
韩乙压下嘴角,他脱下又染血的棉袍趴回床上,说:“带的有药吗?给我撒点。”
杜甲丢给他一个瓷瓶,说:“自己动手,我累了,隔壁能睡吗?我去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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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看,我不清楚。哎,你之后还要去哪儿?你有没有安个家?以后到哪儿能找到你?”韩乙翘首问。
杜甲当做没听见,径直走了。
小半个时辰后,丹穗拎桶热水上来,见韩乙一个人趴在榻上,她喘着粗气问:“大哥呢?他要不要梳洗一下?”
“不用管他,他有手有脚,想梳洗他自己打水烧水。”韩乙支起身,说:“你泡泡脚,上来睡觉。”
丹穗瞪他一眼,她走到榻前,说:“趴好,我看看伤口。”
韩乙把捂热的瓷瓶递过去,“大哥给的。”
伤口又冒血了,昨晚的药白撒了,丹穗气得朝他背上打一巴掌,她拧帕子擦去血,头晕目眩地拔开瓶塞往伤口上撒药。
韩乙疼得“嗷”地一声叫,这药真够烈的。
“你活该。”丹穗骂,骂过了又呼呼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