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相连的游廊也给封住了。

施家在平江城是排得上号的富户,施老爷又是怜香惜玉的人,在女色上一向放纵自己,年轻时不仅收生意场上送的女人,他外出行商见到对胃口的女人也毫不吝啬地撒钱勾搭,有情和有孕的都会带回来。这导致他后院的女人有十七个,从二十岁到五十岁的都有,一个带阁楼的跨院住得满满当当。

丹穗曾怀疑施老爷不给她和红缨这些人名分,就是因为走马楼装不下了。

“丹穗,你这会儿怎么得空过来?找谁啊?”阁楼上,一个梳着大辫面容英气的女子先看见丹穗。

“我路过这儿进来坐坐。秦姨娘,你不用下来,我上去。”

丹穗跟坐在美人靠上做针线活儿的姨娘们打个招呼,她拎起裙摆上阁楼。在窗前站定,入眼的是鳞次栉比的民居、奔流不息的河道、河道上一座座石桥、还有岸边一座座茶寮。

楼下的姨娘们陆陆续续跟上来,悄悄跟丹穗打听晌午时主院那边发生了啥事。她们日子过得无趣,朱氏管她们管得紧,不允许出门走动,她们日日不是靠打口角官司打发日子,就是觑着宅子里的八卦尝些乐趣,故而眼尖耳灵,后院有个风吹草动逃不过她们的眼耳。

丹穗毫不保留地把晌午的事说了,包括王管家带了个刀客回来的事。

“这个刀客从哪儿来?他可知道襄阳城的消息?襄阳城有没有收复?”秦姨娘激动地问。

“我不清楚。”丹穗摇头,“他性子看着有些冷,对往事闭嘴不谈,我没敢多问。”

秦姨娘急不可耐地跺脚,她扭头说:“我去打听。”

“哎”丹穗拉住她,她朝另一边阁楼指一下,说:“你可别找骂。你先等等,日后这个刀客常在老爷眼前走动,你寻个他在的时候去探望老爷。”

其他人纷纷劝秦姨娘听丹穗的。

“过两天我陪你一起去,我听厨房的伙计说这个刀客生得一副好相貌,长得威风极了,让我去探探真假。”安翠儿扭着胯走到秦姨娘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挎住她的胳膊,笑得意味悠长。

“心又痒了?三春班的柳生还不够你惦记的?”一个女子笑骂。

“你的臭毛病又犯了,小心太太抓住你的尾巴要你好看……”有人提醒。

“去看看罢了,又不是要偷人,怕她什么。”在场是人心思各异,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动着说也要去探探虚实,“可算有个新鲜事了,关在这宅子里我快要闷死了。”

事关刀客的话题还在继续,阁楼上的热闹蔓延开,丹穗笑着绕开,她踩着木阶一级一级下去。

“丹穗,走了啊?不多玩会儿?”

“你们聊着,我下午要跟绸缎行的账房对账,得走了。”丹穗已走到楼下,她站在天井中央仰头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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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没气了。”

“啊!鬼啊!”

燕知春在一个破庙醒来,一睁眼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野和尚,一个个看鬼一样盯着她。

一打听才知道,破庙里的大和尚在打猎的路上捡到摔下山的原身,但刚带回破庙就没气了。

是的,燕知春穿越了,为避免和尚起疑,她拖着半死的身子让和尚送她下山回家。可家里也是天坑开局,父亡母病,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

原身就是为养家才子承父业去深山采药,结果重走她爹的老路,摔死在采药的路上。

燕知春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瞪着俩无神的眼听病弱的妇人哭她狠心的丈夫、可怜的儿女和命苦的自己。

等妇人哭够了,说不许她再进山,要送去医娘身边当学徒。”

当学徒没钱拿,只包吃住,燕知春心想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