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丹穗姑娘?我担心朱氏不死心,还会朝她们下手。”

“你手上没人可用?”韩乙不愿意,他还想去找施顺之,让施顺之溜走了,他再找可就难了。

“我的人要派出去找施顺之。”

闻言,韩乙暂时放弃亲自去寻找的打算,在平江城,施继之的人更熟悉地盘。

“行。”韩乙答应下来。

有韩乙在石园坐镇,朱氏派来的人压根接近不了丹穗她们。

……

日暮,和尚们的诵经声响起,施继之送走最后一个宾客。

前后门一关,最后一缕霞光也消失了。

夜风起,施园里白缦飞舞,白灯笼里透出来的光透着寒气,整座施园如一座新坟。

穿堂风呼啸而过,灵堂的木门砰的一声关上,走进灵堂的男人惊都不惊,他推开阖上的棺材,认真端详穿着寿衣的老头,老头瘦脱了相,眼睛半阖,一脸的狰狞,死前的痛苦清晰地展示在脸上。

“爹,儿子回来了,您安息吧。害您的,我会通通送他们去陪您,您留给我的东西,我也会一一讨回来。”施继之说,他伸手探进棺材,亲手帮他爹阖上眼。

“请太太、二爷、四爷、五爷和诸位姨娘来灵堂。”施继之吩咐。

“告诉他我身体不便,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说。”朱氏不肯过去。

施守之也不想去,他甚至想效仿他三哥逃出去避避风头,可前门后门都被施继之的人把持着,他跑不了。

施继之等了一柱香的功夫,他亲自去阁楼上请朱氏,他站门外放话说:“太太要是起不来身,我派人过来连床带人给抬过去。”

朱氏只得穿衣起床。

人都到齐了,施继之一脚把李大夫踹在棺材前,“叛主的狗东西,讲一讲,你是听谁的令暗害我爹。”

“是太太,太太发现我和九姨娘偷情,她要挟我替她做事,否则就把事捅到老爷面前。”李大夫从踏进施园的那一刻,他就放弃挣扎了,他已经死过一次,这次死得把仇人也拉下去才值。

“你放屁,少诬陷我。”朱氏不承认,她甚至倒打一耙:“继之,你我非亲母子,你再不喜我也不能……”

“你先闭嘴。”施继之懒得听她废话,他又踢李大夫一脚,说:“她是如何吩咐你的?”

“太太让我加重老爷的病情,她计划赶在你回来之前要老爷死。对了,她还曾吩咐我让我勾搭丹穗姑娘,从她口中得知老爷的私印藏在哪儿。”李大夫交代,“不过我跟听雪真心相爱,我做不出对不住她的事,自然不曾对丹穗姑娘做出不轨的举动。”

朱氏哼一声,“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加重老爷病情的?”

李大夫沉默了。

“说啊,怎么不说?”朱氏看向韩乙,就他最该死,她所有的计谋都被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