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您医治。”
“宋氏?”施老爷陡然来了精神,他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双目放光地喊:“喊王管家来,派人去查,我儿指不定没死。”
陈氏反应过来,她快步往外走,说:“我去安排。”
朱氏眼睛一暗。
“我回去让释道安排船出海去找,爹你先躺下去,好好养病。”施三娘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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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老爷想起来还有个女婿能指望,他打发其他人出去,让丹穗拿纸笔来,他口述她写,末了盖上他的私印。
“信交给你公爹,等我养好病亲自上门道谢。”施老爷说。
施三娘接过丹穗递来的信,心想她爹真够舍得的,为了让她公爹出船出人出海寻找施继之,把挨着天庆观五个种茶的山头送给贾家了,这五个山头还是当年从宋家手里抢来的,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施三娘拿着信离开,施老爷倒回罗汉床上,他闭着眼问:“李大夫怎么说?”
“您伤了肺腑,要好好养着。”丹穗回答,她拿着湿帕子上前擦去他脸上、脖子上的血。
施老爷猛地又咳起来,丹穗扶他扶不起来,韩乙过来把人拽起来。
施老爷咳得要吐出来,脑子也胀得发紧,等他缓过劲,眼前发黑,什么也顾不上,一倒下去就没意识了。
“又晕了。”韩乙说,“看样子他伤到心肺了,没多少日子能活。”
“你也懂医?”丹穗问。
“不懂。”韩乙抱臂靠在床边,这会儿还觉得恍惚,事情发展得太突然。
等施老爷一死,他也该走了。
他看向垂首给施老爷垫枕头的女子,等施老爷死了,她又该去何处?施继之到底死没死?施家的生意又会是谁接手?
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丹穗皱一下眉头,她快步走出去,说:“二老爷,您嚷嚷什么?您拖家带口是来探病还是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