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穗不扫兴,她捧场道:“不是好男人我才不嫁。”

韩乙越发高兴,他趁机提条件:“那你可别跟我念你的圣人言了,我不需要圣人的指点。”

丹穗斜他一眼,韩乙觉得有门,他笑笑,不穷追猛打,说:“我下去操练了,有事你让飞雁去喊我。”

丹穗点头,“去吧。”

等韩乙走了,飞雁说:“没看出来,我二哥还挺有意思。”

“是还不错。”丹穗承认,她想了想,幼儿启蒙之类的书对他来说是无用,他二十多岁了,也不会去听那些教导,毕竟她对圣人言能倒背如流也没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她放弃了昨夜的执念。

“飞雁,你想不想跟我学圣贤书?”她问。

“我?”飞雁连连摆手,“我大字不识一个,学什么圣贤书,可别笑死人。”

丹穗听出她的意思,她不像韩乙一样瞧不起书中的道理,只是如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念书是一件极高贵的事,恐于接触。

“不识字也没妨碍,你跟着我念,我教你背,再跟你解释每一句的意思,重在理解。”丹穗说,“我们就在屋里学,有什么笑人的,我不笑你。”

飞雁挠挠头,“那……你不累啊?”

“我累了我知道歇,你让我一直睡,我也睡不着,不睡躺着发愣又要想乱七八糟的事。”丹穗说。

“那行吧……我要准备啥吗?”飞雁很是忐忑。

“不用,我读一句,你读一句就行。”丹穗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教。

就此,丹穗开始了白天教飞雁念书,晚上跟韩乙斗嘴的月子生活。

*

一筐炭见底,丹穗到了出月子的日子,韩乙也攒够办席的食材,在前一天邀请曲丁庆和孙大成等四家人、刘寨主夫妻俩和马县官以及六个乡长来吃他女儿的满月宴。

半晌,魏丁挑着沉甸甸的两个筐来了,韩乙看见他吃了一惊,不过一个月没见,他萎顿了好多,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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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想明白了,我缺的是有人照顾我,所以才想陪飞雁姐一起过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你看能不能让我也搬过来?我不想一个人住。”魏丁见到韩乙,二话不说先表明态度。

“这还需要想明白?没想明白之前你在想什么?”韩乙问。

魏丁一噎。

“搬过来就别想了,这儿没你住的地方,不过你可以晌午过来吃饭,晚上还回春水寨睡觉。”韩乙经曲夫子教训,他担起兄长的职责管束魏丁,他瞥一眼沉甸甸的竹筐,说:“粮食和肉留下来,衣裳和被褥你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魏丁不愿意,“我如果不走呢?”

“你别想再进定安寨。”

“我要去找我姐!”

“你就是找你娘也没用!我说不让你住下就不让你住下。老五,飞雁是你姐不是你娘,不要黏着她。”韩乙拽住魏丁,他突然机灵一动,说:“老五,我要不替你拜个干娘?你不是缺娘照顾?哎?你说闻姑婆行不行?刚好她没儿子,她还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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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丁气得跟他打起来,但三两下就被韩乙制服了。韩乙反拽住他的手腕,越想越觉得他的主意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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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真不考虑考虑?说实话,我真不相信你会喜欢上飞雁,我帮你琢磨了,你估计就是想要个家,而她刚好是你姐。我们没相遇之前,她对你来说意味着她在家就在,所以你不愿意离开她。”韩乙说到这儿,他手上猛地发力,魏丁一个踉跄跪趴在地。

“你是不是故意引诱她的?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