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人都回来了?”韩乙转移话题问,曲丁庆落在最后面压阵,他都回来了,人应该都回来了。

曲丁庆“嗯”一声,“今天他们表现还不错,以后每隔五天拉练一次。”

韩乙同意,他抬头眯眼看太阳,说:“离正午还有大半个时辰,我们去给他们松松筋骨,免得明天下不来床。”

武馆里瘫倒一大片,墙根下、屋檐下、院外的樟树下,有阴影的地方躺的就有人,甚至有睡着的,小小年纪就打起呼噜。

韩乙、曲丁庆等四个武师傅拽起各自的徒弟压在沙袋摞起的沙堆上,像摆弄泥人一样压腿开肩掰胳膊。

顿时,惨叫声堪比杀猪时猪的叫声。

丹穗走到自己学生中间,问:“下次再有这种拉练,你们也参加一回如何?”

“不不不……”她们吓得变了脸色,齐齐拒绝。

“好吧。”丹穗也不失望,她若有所思道:“明天来场考试,算一算这五十七袋沙的重量。”

这句话宛如晴天一道惊雷,把十六个学生劈得脸色发青。

“散了散了,你们该回去了。”丹穗满意地笑笑,紧跟着便赶人。

闻姑婆露面,闻遇安一见她就倒地大哭,他嚷嚷着不要练武了,闻姑婆心疼得不得了,对这话却像没听见一样。

丹穗想起她早上承诺的事,她回主院去烧洗澡水,等韩乙回来,他洗澡的时候,她跟他说崔嫂子的事。

“我这几晚去踩踩点,要是事情属实,我割了他们的头。”他痛快接下这桩官司。

次日晚上,韩乙去赌场一趟,但他一露面就被赌场的人认出来了,他打听不到消息,回过头去找杜青川。

杜青川在赌场流窜三个晚上,他打听到蚂蚱和狗栓二人的住处,以及他们去年强掳崔闻氏一事的真假。

“二柱在今年二月死了,听说是蚂蚱下的手,有人说是因为二柱喝醉了说胡话,跟一帮狐朋狗友说蚂蚱强占了崔闻氏的身子,蚂蚱就把他杀了。”杜青川面露复杂之色,“这个蚂蚱待崔闻氏倒是有几分真心。”

韩乙嗤一声:“他强/奸了人家,这叫有真心?还不是看她是个寡妇,无依无靠,所以遂了他的意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