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韩乙没去练武,丹穗也没授课,二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昨日生起的浓情蜜意还在,夫妻俩甜甜蜜蜜的,或走或站都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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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二人之间萦绕的情意,有眼色地不去打扰他们。
一日过去,武馆和私塾开业的日子到了。
宅子里为婚礼挂的红绸和红灯笼都还没取,今日倒也应景,前门和后门各放一挂鞭,武师傅们候在前院武馆,丹穗带着余蕙和王静等三人候在后院私塾。
镇上做生意的学生早早就来了,如掌柜娘子她们还准备了拜师礼,丹穗便以毛笔和宣纸作为回礼。
杜堂叔带着他女儿和女婿登门时,来自镇上的二十八个学生准备离开,杜荆娘迎面遇上这么多的人,她又惊又喜。
“闻娘子,韩娘子,你们也打算在曲夫子这儿学算术啊?”杜荆娘认识她们二位,闻家食肆的闻娘子是她家海货铺的客户,韩娘子家的豆腐坊则是为她家铺子供货。
闻娘子和韩娘子点头,“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入学。”
“我爹……嗐,我爹说曲夫子有大学问,能把我这块儿朽木雕成才。看到你们都在这儿,我是放心了,我总算有指望了。”杜荆娘替自己高兴,她自认是个灵巧人,可在打算盘记账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她丈夫和她公婆都教过她,结果都是不仅没把她教会,还把自己弄得怀疑起自己。她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一个接一个,把教她的人问得从破口大骂到哑口无言。
“是,曲夫子很厉害。”闻娘子说,“杜娘子,你进去吧,曲夫子就在私塾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余蕙就在院内候着,她认出杜堂叔,看杜荆娘一眼,她上前领着人走进私塾。
“曲夫子。”她喊一声。
丹穗抬眼,杜荆娘长相肖父,她笑着说:“早就听闻你爹提起过你,可算见到人了。”
“你就是曲夫子?长得好年轻。”杜荆娘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