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湿了后,边拧着毛巾边缓缓朝着她走了来。
“不热么?”
今儿个日头稍大,正是中午,她一贯怕太阳,一贯躲着太阳走,生怕将她白皙的皮肤给晒黑了,往日里爱惜得紧了。
“当心晒着脸疼。”
她的皮肤又薄,旁人是怕晒黑,她一晒,皮肤便慢慢变红,就跟起了疹子似的,又红又痒的。
话音一落,薛平山便捏着拧干的毛巾,往她的额头,小脸处,一下一下,轻轻的擦拭了起来。
媚儿倒是仰着小脸任他伺候着,只听了他这话,瞬间将脖子一缩,又忙抬起两只手往头顶一盖,微微耸动着鼻头道:“哼,都怪豆芽躲懒,左右都等不来,都要饿死我了。”
媚儿说着,又放下了一只手,贴到了打铁匠的肚子上,摸了摸,道:“你饿不饿?”
打铁匠一把揪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随即拿着凉凉的毛巾一下一下擦着她的手心,道:“不饿。”
“哼,骗人,你那大胃王似的肚子,一口气便能吞下半头牛了,如今大半日的功夫过去了,哪里会不饿!”
沈媚儿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又将小蛮腰一叉,只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看着他。
薛平山嘴角勾了勾,对她的指控,竟毫无辩驳能力。
好吧,他是有些饿了。
肚子里的早上吞下的半头牛一早便消化干净了。
媚儿见他无话可说,顿时得意极了。
“等着,我去催催!”
沈媚儿抬手往打铁匠干瘪却精壮的肚子上狠狠戳了一下,而后转身一溜烟朝着东街方向跑了去。
她跑不远的,就在前头百步开外的一家裁缝店外张望着,薛平山倒也不担心,只一脸擦着脸,一边来到了老马跟前给它投了一把草料,一边远远的追着她的身影看着。
她在闹,他便淡淡的笑着。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沈媚儿刚跑到裁缝店门口便缓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