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被摔懵了。
床?
自她懂事起,她和哥哥就再也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就连横在榻上休息玩闹的时光也极为少有。
而?现在的元虚舟,她睁大眼,只觉得?他陌生得?像是从来都没有被她认识过?。
他欺身过?来,将?她整个身子堵在床角,明明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单纯在欣赏猎物被吓得?忘记挣扎的模样。元汐桐却觉得?他的眼神化作了绵密又凶狠的吻,在她全?身搜寻着最适合下口的皮肉。
欲-望被呼吸晕开,她的鼻腔里全?是元虚舟身上的香味。像柑橘成熟的秋日,她不知道太阳和果实是不是都在燃烧,但她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这并不合时宜,所以她大惊失色,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没推动,反倒让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发辫彻底松散。
簪在她头上的那些华丽的带着流苏的花树掉落下来,被烛光镀出?碎散的银光。
她身上的衣服是有异于中土装束的华服,银饰坠了满身。这让她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南荒妖族。
漂亮,但是碍眼。
元虚舟终于顺着她的力道退开一尺,下一瞬,却开口道:“你这身衣服很碍眼,自己脱了,不要?让我动手。”
登徒子一般的口吻,让元汐桐彻底发怒,气血顺着她的脚底往上涌,她颤着手,口不择言地回敬他:“怎么,让你动手你会把我录刂光吗!”
“哈,”元虚舟突然?笑了,“你可以试试,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录刂光。”
她当然?不敢试。
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刻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的双手还被光镣束缚住,力量也一同被束缚,没办法反抗,她只能试图和他讲道理,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告诉他:“你把我脖子和手都绑住了,我怎么脱?”
是不方便,脖颈的光镣和手腕是连在一起的,中间一根光绳坠下来,他牵住光绳就能将?她的脑袋拉近。
而?她尽力后仰的模样会让唇瓣不自觉裂开一条缝,红红的舌头就在缝里面轻颤,等待着要?被什么喂满。
“别动歪脑筋。”元虚舟出?言警告,但还是将?光绳松了松,分?成三个发着光的小圆环,依旧缠在她的双腕和脖颈上,“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