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样子,江月辞浑身一冷,如坠冰窖,心里又惊又畅快。

但最后秦逸铮什么也没做,一直等到江星遥杖刑结束后才将她抱走。

第六章

第二日,江月辞头戴面纱,独自带着一个包裹出门。

小巷偏僻,她才刚从裁缝店出来,突然有人在转角处将她打晕。

脑后一痛,她还未来得及呼喊出声,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她猛地抽搐,感受到了寒冷,才悠悠转醒。

她被蒙了眼睛,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

“砰!”

第一棍打下来时,江月辞痛得弓起了背。

她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又被一脚踹到地上,粗糙的麻绳勒紧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死死地攥紧了手指,才将呻吟声咽回去。

“你是谁?”

“砰!砰!砰!”

又是三棍落下,每一记都用着极大的力气,鲜血瞬间浸湿了她薄薄的罗裙。

“你可知我是长公主。”

施暴者的动作没有因这句话有任何迟疑。

这个人认识她,江月辞隐隐约约的觉得。

打到第三十棍时,她已经是奄奄一息。

再次昏迷前,她听见一个男人恭敬的声音。

“秦公子,公主身上带了一个包裹,要扔掉吗?”

不,不要,那是母后去世前亲手为我缝制的嫁衣。

可江月辞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她竟然还想嫁给我?”

“小心点把嫁衣放回去,还给她吧。”

一道熟悉的男声是秦逸铮。

江月辞瞬间感到血液倒流,他在替江星遥报复她。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恨还是痛席卷了她,她彻底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公主府内。

江月辞趴在床上,身上的每一处无一不在叫嚣着疼。

门外,侍女一脸向往:

“秦公子对二公主真好啊,不仅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人还这么俊朗。”

“是啊,不就杖刑五板吗?长公主都提前叫下手的人放水了,皮肉都几乎没破,偏偏秦公子就是小心呵护,生怕委屈了她。”

江月辞听到这话,眼里溢满泪水。

可她不是早就决定放下了吗?为什么心还是会痛呢。

她反复告诉自己,那个对自己体贴入微,连她小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好丈夫是假的。

门外的侍女还在感慨着:

“哎,可怜长公主受这么重的伤也没人关心啊”

“谁说没人关心啦?本公子不是人吗?”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个侍女立马紧张行礼,生怕因为议论主人而被罚。

但说话的本人并未怪罪,而是直接推门进来。

看到江月辞躺在床上,已经醒来,楚墨宸一愣。

随即又恢复平日不正经的模样,斜倚在门框上:

“喂,我只是出门游学了十日,才十日而已,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可怜兮兮了。”

江月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在她的记忆里可是已经过了十月有余,

楚墨宸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

“有话快说!”

“本公子替陛下来看望看望你,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大包药,随手扔到了江月辞的床上。

“这是我今天路过药房,顺便买的,真的只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