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逐渐剥离的恐慌感,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神经。

连续几夜辗转难眠后,姜小瑜终于按捺不住,辗转打听到司云涧的行踪,不顾一切地追到了会所。

会所包厢内,司云涧斜倚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的香烟正袅袅吐着白雾,烟雾模糊了他沉郁的眉眼。

两个月过去,夏知微依旧杳无音讯。

这份漫长的等待让他日益烦躁,也彻底耗尽了对姜小瑜的最后一丝耐心。

“当初追得那么狠,怎么说厌就厌了?” 朋友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司云涧指尖轻弹烟灰,语气淡漠如冰:“腻了。”

他忽然意识到,当初追逐姜小瑜,不过是沉迷于征服目标的快感。

当目标轻易达成,那份新鲜感便如潮水般退去。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有人试探着问。

“找个理由,让她打掉。”司云涧回答得毫不犹豫。

“既然司少玩腻了,不如让给兄弟玩玩?”旁边的男人笑得猥琐,“还没试过女大学生呢。”

司云涧眼皮都未抬:“随意。”

话音未落,包厢门“砰”地被推开。

姜小瑜红着眼眶冲进来,方才听到的话如冰锥般扎进她的心脏。

“司云涧,你还是人吗?!”

司云涧抬眸,目光冷淡如陌生人:“有事?”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我怀着你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来找你?”

姜小瑜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昏暗的光线下,司云涧半边脸隐在阴影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只是我的金丝雀,玩腻了自然要处理掉。”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在姜小瑜耳边。

她曾以为,自己让夏知微摘除子宫,又怀上司云涧的孩子,已是稳坐正宫之位。

可现在,他分明是铁了心要分手!

崩溃瞬间吞噬了她。

姜小瑜猛地扑上前撕扯他的衬衫:“我把第一次给了你!学校里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为你承受了多少非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司云涧嫌恶地挥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后退:“现在离开还能拿到钱,想清楚。”

旁边的男人纷纷附和:

“才跟了几个月就能拿钱,够划算了。”

“司少出手向来大方。”

“女人的第一次能值几个钱,别太贪心。”

这些话像淬毒的针,扎得她心口鲜血淋漓。

她忽然想起赶来前给闺蜜打电话,问司云涧如果真的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对方不假思索道:“你本就是为了嫁入豪门,当然要趁机敲一笔。”

可现在,她想的竟然不是敲诈,而是如何挽回司云涧。

姜小瑜恍然意识到,她真的对司云涧动心了。

“司少没什么耐心,再废话可就分文不给了。” 有人不耐烦地催促。

姜小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嘶哑地威胁:“我的第一次值一个亿,你舍得吗?”

“可以。”司云涧答应得异常爽快。

就在此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姜小瑜的瞬间,他瞳孔骤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奥利安,你认识她?”

男人坦然点头,语气带着玩味:“是啊,我们有过一夜情。”

14

话音落下,包厢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有人突然笑出声:“一夜情?开什么玩笑!她跟司少的时候明明还是个雏儿。”

“就是,这可是司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