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是小厮,夹持着中间一个瘦小的姑娘,离远了看布衣荆钗的像个村姑。

连良家女子他也不肯放过!

婉婉叹息,剜了李延琮一眼,倒剜得他百口莫辩,也回瞪她一眼,一脸阴戾透着隐隐的委屈。

几个人进了屋来,婉婉都准备好了听姑娘如泣如诉,回头看过去,却吓了一跳。

她的反应比李延琮大多了,猛然扶住桌子,惊异道,

“桂……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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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桂娘的确如泣如诉来着,却是为了求李延琮放了她的弟弟。

“全子?”婉婉听得茫然,看着桂娘扑通就往地下跪,赶忙上前拉她,“好姐姐,快别这么着!你慢慢说,全子怎么了?”

“他,他哎。”一声“好姐姐”,倒让桂娘数月的提心吊胆稍稍有了安歇的地方,她一愣,吊梢眼里淌出泪来,在灰扑扑的脸上冲出水痕,“实话告诉姐姐,半年前,我们全子被衙门掳去充了壮丁,往襄阳去了”

“襄阳?”

婉婉愣了一愣,想起这是容郎曾经领兵攻战的地方。

桂娘应了声,随即没口子慌道:“全子他也不、也不想!可这世道,现官现管,官府满处抓人,谁能躲得过去!去年抓走的,如今仗打完了,输了,除了死了,就是给、给掳不不,降了将军的。”她太累了,眼中浑没了一点机灵气儿,只是哀哀地看着她,“裴大人心好,前年叫庄子划了块地给我们,看如今全子不在,也都荒芜了……我们半年多没听着他的消息,没法子了,就想破着脸儿来问一声儿,是死是活,我、我”

“怎么是破着脸儿呢!”婉婉掏出帕子给她擦脸,叹息道,”姐姐是我的大恩人,别说我了,就连李将军,那也得多谢你当日的襄助,是罢,李”

她看向李延琮,谁知他正用小竹签扎蜜枣吃,斜倚栏干,看着逍遥得很。

“将军。”她忍气叫他。

他懒懒望过来,那双桃花眼恢复了骄矜,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桂娘来了,将军还记得她罢。”

“唔,哪个院儿里的?”他抬了抬眼皮,见婉婉睁圆了眼,随即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除了妓院,我没地方认识女人。”

抱歉大家,上周有个很突然的考试,就耽误辽

【1】除了特别情况,古代女性会一直戴耳环耳铛,不是为了好看,主要是防止耳洞长死。在慈禧太后之前翡翠也并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

钗头凤(三) <银瓶春(奶酥)|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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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三)

李延琮昂然望着婉婉,倚躺着也很有些戏谑的睥睨。众人都看出这显而易见的“欲拒还迎”,婉婉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不可置信地愣了一愣,咬牙吐出三个字,

“没心肝。”

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动了动嘴唇,却也没有说下去。

她搀着桂娘站了起来,甚至弯下腰,为桂娘掸了掸裙上的灰尘,拉着她转身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弹。竹帘卷着,李十二守在门外,听着里头自己主子这一通聪明反被聪明误,简直傻了眼。他眼见婉婉冷着脸打跟前走过,赶紧进去,只见李延琮一语不发地倚着阑干,一只手搁着在阑干上,竹签子早已折得粉碎。

虽然垂着眼,床榻又影影沉沉映满了树的影子,却仍能看出他恹恹的戾气。

嗳!都这么久了,他这个侍从都看明白了,难道他主子还不摸清楚那徐小姐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多好的机会,趁着裴尚书不在,“戴罪立功”给徐小姐增添些好感,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