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若蹙,似有不胜隐忍之态,又见夜色深了,他今儿一天也劳碌,便拽出那尘柄,吻了吻银瓶道:“罢了,你且等等,我叫人打水进来。”
说着重新系上绸袍,放下帐子出了门。一壁叫人打水,一壁走到对面稍间,在杩子【1】旁,心里仍想着银瓶的娇态,用手指头告了半日,方一泄如注,都丢在杩子里了。
他让小厮打了水,只放在外间,自己回来时亲提了回来,抱着银瓶清洗了一番。那银瓶今儿也受了一天刺激,在他怀里便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惦记着把白褥子上一块水红印子指着给他,又含了羞答答的笑容,别过脸不说话了。
在银瓶的想象里,裴大人应当是欣喜的,至少有些许欣慰六百两银子,也算买了个真材实料的处子。
然而裴容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抱着银瓶进了暖阁,只叫人进来拆被子换洗。
不知道为何,他对此全不在意。
也许因为能重新得到婉婉已是个成真的白日梦,没有心思再奢求更多。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地设想过婉婉的处境,不是不痛,不是不恨,但只要她还活着,遑论与人为奴为婢,做了娇养的瘦马,便是真流落进了窑子,成了几个铜板一回的娼马子,担上一身花柳,给他寻着了,也一样要夺回身旁做他的妻,他的心肝。关起门来疼惜一辈子,随世人评述,随他们笑话。
只要她还活着。
他蹙了蹙眉,不露痕迹地把银瓶搂得更紧。银瓶已经睡着了,被勒得有点难受,喃喃呓语,忽然低笑道:“我是大人的人了。”
屋子里没点灯,裴容廷从暖阁的小窗看出去,透过苍翠的竹影,看见迷蒙的一轮弦月。
他微笑:“嗳,是我的人了。”
然而银瓶又嗫嚅道:“那大人、大人也是我的人了么?”
尽管是梦里的话,她说完,却也吃吃地笑出了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没听到裴容廷苦涩的低语。
“傻子,我早已是你的人了。”
【1】杩子:马桶
【2】丢、过:都是射(...)的意思
【3】张致:小矫情
老裴这个人设真的好难搞我爱的dirtytalk和调情肉啊啊啊,第一次只能这样辽
很快会有大肉,大概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已经做好细纲不会诈骗了呜呜)
隔窗语 <银瓶春(果馅蒸酥)|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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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语
银瓶醒过来的时候,纱帐还垂着,枕边却已经空空如也。
听静安说,大人一早起来,吃了杯茶便出门,似乎是找什么张将军去了。银瓶已经习惯了裴容廷的忙碌,只是记挂着桂娘,又问静安,才知她就被安顿在隔壁的院子里。
银瓶知道了,连早饭也顾不上吃,草草洗了脸,罩了身雀蓝缎袍儿,一壁自己挽着头发,一壁央求静安带她去隔壁看看。那静安昨儿经过了那一通惊险,也看出这姑娘被老爷看得比眼珠子还重,正不知怎么巴结,见她开口,如何有个不应?
于是满口答应,忙不迭引着银瓶出了门。
昨儿来得太晚,天都黑了,银瓶也没仔细看这道观里的景致。这会子出了门才知道,这丹房后头就淌着一条河,夹岸的梧桐翠竹仍是苍翠的,更显得垂柳下一点红色显眼。
银瓶眯着眼细看,才见是有个穿红袄的姑娘蹲在柳阴下,看背影倒有些熟悉。
她叫住了静安,悄步走了过去,在那姑娘身后叫了一声“桂娘”。
那姑娘闻声回头,露出一张红白皮色的小瓜子面儿,一双吊梢眼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