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也红了一点,是撞的。

见裴容廷一脸了然的微笑,婉婉便知道自己偷袭的失败了,正捏着鼻梁在悻悻,忽然注意到他脸颊的伤痕。

那青痕渐退,凝成了紫,看着倒更吓人了。

她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弄的!”

说着伸过手来,扳着他的下颏要细看。

裴容廷握住她的手道:“不打紧,马上跌下来,摔了一跤。”

婉婉半信半疑,忧心道:“你当我没骑过马么!摔下来也不该脸着地,磕在这儿,倒像是给人打了似的”

一语未了,听见不远处脚步声起,她探头一看,才看见裴容廷前头还有个人呢。尽管只有个背影儿,身着紫绒直身,腰系荆山白玉,那玉带从前断了一次,还是婉婉重给他穿的,自然认出是李延琮。

她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沉,皱眉叫了一声:“将军。”

李延琮不想理会,却仍身不由主地停了下来,远远地,转过了身。

他脸色漠然,因为不知道一旦开口,又会是怎样的神情。蜜色的肌肤,右脸颊凝着一道明显血痂。

婉婉愣了一愣,看看李延琮,又扭头看看裴容廷。

“你、你们”

两人都暗暗别过了脸没说话,婉婉睁圆了眼,更说不出话来。

抱歉啦大噶,接下来一定是肉

我发现我对古言现言接受程度完全不一样

《小家碧玉》这种重口NP我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最近看了本现代的出轨题材,难受一晚上T-T

玉壶光(一) <银瓶春(奶酥)|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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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光(一)

裴容廷下午都耽搁在兵营里,直到日落西山才回了府衙。

他没回自己房里,先去了婉婉的住处,婉婉使人倒腾东西,忙了一下午,这会子乏了,正在床上歪着。吴娇儿忙来倒茶,低声笑道:“姑娘正睡呢。”

婉婉在里间听见,既不想错过这见容郎的机会,又不好巴巴儿凑上去,于是装着咳嗽了两声。裴容廷没言语,心下却了然,褪了氅衣进到里头,撩开绣线帷帐,见婉婉只穿红纱小衣,合眼朝里躺着。

他叫了两声“婉婉”,她这才在枕上扭过头来,睡得头发松松的,颇有朦胧之态,饧着眼笑道:“人家睡觉,你又来做什么?”

“婉婉,我问你。”裴容廷在床沿坐下,垂眼低低道,“你可有些事想对我说么?关于你和他,我不在淮安的时候。”

“我和他”婉婉愣了愣,好奇裴容廷是看出了什么,先没回答,只道,“没什么呀,怎的说起这话?”

裴容廷摇头微笑,竟是无奈又劝诱的语气,“你瞒不了我,婉婉,一定是你做了什么”

才会刺激得他那样。

裴容廷心里早已有了轮廓,却想让婉婉亲口说出来。他眼中有隐隐的期待,而婉婉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很值得“居功自傲”。

她慢慢撑起身子,倚在了身后阑干上,对着裴容廷勾了勾手。

裴容廷顿了一顿,也就俯身靠了过去。

婉婉把两湾手臂缠在他颈上,滚白的膀子上戴着缠臂金,自己粉面慵妆,唇上胭脂半残,倒像是给人吮过似的。裴容廷禁不得捧着她的脸在唇上点了一点,婉婉红了脸,却羞恼起来:“你这人不和你说了!”

她一扭头,背身过去,伏在阑干上不理他。

不想裴容廷不动声色,竟又低头去吻她的颈后。

她是长颈削肩,脖子底下的皮肤尤其丰满细腻,不一会就浮起喘息,腮颊带赤,心口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