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打算扔掉的时候见着小姑娘问,便道,“姑娘,这是小老儿在一个胡商手里买来的,只是却没人认得,如果姑娘愿意要那小老儿就送给姑娘,算是答谢姑娘买的这些东西。”
本来就要扔掉的东西,店家没打算收钱,当即就说要送给沈书玉。
沈书玉见店家这样,明白这东西迟早要被扔掉,也不客气,“既然老板如此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等我真种出东西,定会好好谢谢老板。”
店家不过就是不想白白扔了东西,哪里会想到沈书玉真能种出东西来。
对沈书玉的话不置可否,只道,“如果真能种出来,还请姑娘告知小老儿一声,也不枉小老儿从胡商手里买来才是。”
沈书玉点头应了,“这是自然,还请店家将这些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店家闻言,将沈书玉之前拿好的种子包了,又找来油纸将西瓜子都包起来,一一算了银钱,“姑娘,这几样种子总共一钱三文。”
沈书玉掏出之前的王妈妈给的铜板,数出一百零三个给老板,便出门去了隔壁粮铺。
因为手里银钱不多,沈书玉除了买了糙米和少部分精米面粉外,别的一点也不敢乱买。
从粮铺出来后,沈书玉又去肉摊,要了两根猪大骨,一块五花肉以及一副猪下水。
总共加起来花了差不多一百文。
沈书玉攥着手里不多银钱,小心的放进衣兜,提了骨头和肉放在篮子底下,猪下水则单独拎着去了城门口。
本以为沈书玉会晚到,所以张牛打定主意等上一等,却不想沈书玉提前来。
村里要做牛车回家的人也差不多都到了,还有一两个,也在沈书玉到了不久赶到县门口。
看着沈书玉手中提着的猪下水,一个都离得远远的。
这样倒是为沈书玉在牛车上空出不少位置,不仅可以将篮子放下,还伸伸腿什么,很是惬意。
然而许是看沈书玉坐的太舒服。
嘴快的刘氏说道,“沈家丫头,你怎么提着一副猪下水坐车,你看看,把这车熏得都没人敢坐在你旁边,让大家挤在一起。”
赵寡妇不甘落后,也道,“你家吃不起肉吃这腌臜的猪下水就罢了,怎么还拎着做牛车,我看你还是下去走回去吧,省的一车的人被熏得难受。”
其他的人虽然,没说话,可看着沈书玉的意思显然跟刘氏赵寡妇一样。
然而沈书偏巧就不如两人的意,“刘婶赵婶要是觉得熏得慌可以下车啊,反正这里回村就半个小时,相信两位婶子也不累。”
再说,猪下水虽然有味道,但是牛车并不是封闭的空间,就算难闻也没有到哪里去。而且沈书玉特地坐在下风口,车上的人根本不会闻到猪下水的味道。
赵氏向来嘴不留人,当下就教训道,“你这丫头,婶子好心劝你,竟还要让婶子下车走回去,你爹娘家教可真是好。”
赵氏接话,“安氏一看就是扶不起的软蛋,那还能教出好闺女,我看也就沈二哥才会看上安氏那样的。”
“不是婶子说味道难闻的么,书玉也是好心劝婶子,免得婶子熏晕了还得花银钱请大夫。”
说着又朝赵寡妇道,“书玉就奇怪了,婶子说我娘软弱我爹怎么会看上,难不成我爹不看上我娘看上婶子一个寡妇不成?”
赵寡妇被沈书玉这话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竟一时看不出是被说中心事害羞还是被戳中了心事害怕。
毕竟一个寡妇再嫁,虽然不是不准,但在大周朝却是少有的。
基本上想要再嫁的寡妇,都会被家族以淫罪沉塘。
所以赵寡妇立马恼羞成怒道,“死丫头,嘴里净不干净,小心哪天惹了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