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对人体穴位图过目不忘,握针更是比经验丰富的医生更稳。
爷爷很高兴,说宋家出了个好苗子,要把一身施针的本领都教给她。
可现在,她的手废了。
爷爷对她有那么多期望,可她搞砸了。
宋晚星突然后悔了。
后悔爱上霍予安。
后悔治好霍予安。
更后悔自己骨头太硬,没有低声下气地求饶,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一双手。
......
宋晚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突然被霍予安叫醒。
他身后的林听夏正哭着喊疼,脚踝处微微肿起。
霍予安说:“夏夏不小心扭了脚,她明天有演出,你替她施几针。”
宋晚星静静看着霍予安,突然笑了。
“霍予安,我治不了她,你另请高明吧。”
林听夏哭着质问:“宋晚星,你毁我名声,扇我巴掌,现在连施几针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愿意做吗?”
霍予安表情也不太好看。
“晚星,这是你欠夏夏的,赶紧取针来。”
宋晚星抬起自己的双手,这双曾经让霍予安重新站起来的手,如今以一种奇怪的弧度扭曲着。
“我的手废了,拿什么治她?”
可霍予安不会相信她。
见宋晚星不知悔改,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医者仁心,纵使你再不喜夏夏,也不该把宋家的祖训都抛之脑后。”
房间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猫叫。
到了饭点,养在花园里的流浪猫都纷纷来找宋晚星。
霍予安淡漠地扫了一眼窗外:“全都抓起来。”
“每半个小时就扔一只猫进池塘里,直到你治好夏夏。”
第6章
宋晚星猛地抬头,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那是她的猫。
那十几只被她从街头巷尾一只只捡回来、亲手喂大、取名的流浪猫,会在她回家时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鸣。
宋晚星拼命摇头:“我真的治不了她!”
扑通一声,第一只猫落了水。
宋晚星几乎疯了一样扑向窗边。
可保安拦在门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小的一只猫,爪子拼命拍打水面,好不容易游回岸边,又一次被拎起来扔出去。
宋晚星的眼前瞬间模糊成一片,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灼热的火炭。
“我真的帮不了她,她只是轻微扭伤,我不出手,你随便找一个医生来也能处理!”
“你要怎样罚我、恨我,我都认,可为什么要拿它们的生命来逼我?”
可霍予安对她的眼泪依旧无动于衷。
“你倒是很紧张这些畜生,怎么对夏夏就铁石心肠呢??”
“继续扔。”
宋晚星别无他法,一边哭一边试图用手拿针。
可双手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针拿起又落下,一次次掉在腿面划出血痕。
每一声猫叫都在催促宋晚星有所行动,她只能用嘴含住针,小心翼翼地对准林听夏的穴位,刺了过去。
“嘶,好疼!”
林听夏突然抬脚踢向宋晚星,银针划破她的口腔,弥漫开一片血腥味。
她眼神里透着刻意的无辜:“只是本能反应,你行医多年,不会因为这种事怪我吧?”
宋晚星咽下嘴里的血,没有说话。
小猫的惨叫仍回响在耳边,她含着针上前、被踢开、上前、被踢开。
直到她满嘴鲜血,林听夏终于“不怕疼”,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