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喜欢有趣的怪谈,由她手下的扩展,就像是对于她思维本身的延伸,她觉得这一切充满趣味。

但她只能接受,限度之内的有趣、预期之内的行为、控制之内的意志。

“只不过,你没想到会被反过来利用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裙子睁着眼睛,看着安命,她再怎么睁,比寻常人直径略大的虹膜还是给人诡异的非人感。

她静静看着安命。

安命感到下头传来了滴答的声音,是红裙子在流血。

红裙子就像是控制不住了,所以血才会不断往外溢,顺着裙摆嘀嗒嘀嗒。

或许她的心情也没有表情这么木然。

“这两个人不能死吗?”红裙子问。

“他们当然不能死。”

这两个人死了,安命也失去了见剥皮鬼的渠道。

她讨厌怪谈的不稳定性,也受不了别人背着她做事。

“不好意思,我向您道歉。”

安命松开了摁红裙子肩膀的手,一下子,哑口无言。

她和红裙子其实并没有那么长的交流时间。

她猜,拉恰和薇薇安还在纠结鬼怪。

安命想离开,毕竟离开时间太长,她也会有很大嫌疑。

见红裙子这样,安命也只能猜测它的动机。

她问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问题。

“你恨我吗?你除了恨我,还怨恨人类吗?”

除了怨恨人类,安命找不出红裙子硬要动手的其它原因。

血线也不太喜欢人类,但血线比起怨恨,更倾向无所顾忌。更重要的是,它远比红裙子要听话。

红裙子一个人靠着墙,低着头,身影看着孤零零的。

当时红裙子没回答。安命以为现在她也等不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