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不希望自己要套出的答案多一个。

拉恰摸着脖子上的手印,弯唇笑着摇摇头。

“这怎么行呢?我本来就需要对我的队员负责。更别说安命,是为了帮我们才来,我也不该推诿危险。”

“女士,既然能活着的时间不断,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次,红裙子才看向安命。

安命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红裙子才复刻一般,也点了点头。

安命在思考。

既然拉恰身上的是父亲,那么自己身上的是谁?

她一问传单的问题,身上的鬼就一下子爆发,不断重复书写的“我”似乎也昭示着它的愧疚与怨恨。

那么,“我”应该就是最先得病,最先需要传单的人。

安命不清楚“我”是谁。

她身上有替死鬼,这个鬼也附不到她身上,没办法对照手印。

但安命能知道薇薇安身上是谁。

薇薇安肉眼可见地焦躁不安,来回踱步,但她什么都没和安命说,估计也是怕不安扩大。

真稀奇,在飞船上三句不离自己内心的人,在真正险恶的环境中,却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

她让纸人隐藏下去,留个空位,才走近薇薇安。

安命握住薇薇安的胳膊,开口安慰:“没事。”

薇薇安身子抖擞了下,才对着安命轻轻点头。

安命的手和薇薇安胳膊上的手印几乎严丝合缝。

安命松开手,让纸人重新扩大自己的存在。

……所以,自己身上的是孩子吗?

最先得病的是孩子吗?

孩子得病了,贫瘠的医疗条件下,亲人求神问佛,找到了传单,只是传单的存在就让孩子恢复些。

所以慢慢地就在家里头贴满传单,她们想找到传单上的“怪谈研究会”,寻找进一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