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我洗不了头洗不了澡,只要一在洗手间的镜子里前头弯腰,就能感到有人把”

“他们说,你之所以会被缠上,是因为你杀了你的弟弟。”

哥哥哑然:“这话不能这么说,死人已经死了,活人还不能好好活下去吗?”

但是在镜子前待了段时间,拉恰和薇薇安分别在房子内有镜子的地方模拟着哥哥的举动。

想找到藏在镜子中的鬼。

安命也在屋子里头来回踱步,注意着每一个阴影扩散的位置。

实在不行,提斯更擅长找自己的同类。

偏偏这时候,光脑的通讯又响了。

安命走到一间小房间,接通通讯。

对方的声音还是活泼愉悦,听着比安命有人味多了。

“您离开那间房间了吗?”

“现在在从调查那对兄弟?老实说,我觉得这些鬼有点没意思。但如果您觉得好用的话,它们也算有存在价值吧。”

它事无巨细说着安命这边新发生的故事。

对方对她们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一清二楚。

它似乎并不以为这是窥视,只是一味任性地表达亲昵,对比之下,提斯和红裙子对于尺度的把握要成熟许多。

“我现在怎么样了?您想见我吗?我好想见您呢!超级超级超级超级期待!”它说话很活泼、非常甜蜜,“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安命静静听完,问,“你在用什么给我打通讯?”

“我也不知道呢。”它轻轻在笑。

“硬要说的话,应该在一片黑暗中吧。”它语气宁静下来,向安命讲解着现状,“周围都黑漆漆的,到处都是血,我一直以来都非常痛苦……”

尸块背景设置确实很痛苦,它语气放轻,如此轻声细语说话,安命反而有些愧疚起来。

它说,“不过,我周围有其它人和我一起。”

安命问:“谁?”

“一具骷髅,白骨上裹着肉,很恐怖,身上没有皮。”它语气照常是轻快的,“因为没有皮,所以行走起来只能用自己的骨头嘎吱嘎吱碰着地,看着好狼狈。”

“好恶心。”它像在撒娇,拖长了音调,“我好讨厌它,好吓人。”

“和只能作为肉蠕动的我比起来,也分不清哪一种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