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美丽包装的礼物的绳结,摸着整齐的针脚,触碰着长出增生边缘的伤口,一点一点试探着。
直到安命渐渐停止动作,红裙子才意识到自己在颤抖。
安命沉默着良久以后,衣柜外,拉恰说, “不在我就先走了, 等等吃饭时候让她来找我,有新情报。”
他对安命说话惯常带笑音语气词, 对提斯却一板一眼。
“你应该适可而止了。至少不能再把安命的名字当逗号用。”
安命纳闷, 在提斯出门后,提斯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拉恰的脚步渐渐远离, 提斯轻轻敲了敲衣柜。
安命准备推开衣柜的动作忽然迟疑片刻,莫名其妙感觉现在的姿态,有种隐秘的偷情感。
更关键的是,她听见提斯在外安慰,“没关系,我不介意。”
安命缓慢推开红裙子的头。
幸好衣柜中没有光线,安命看不清红裙子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我不好,没有关注到。”提斯站在衣柜边,继续说。
安命终于打开衣柜,从衣柜中.出来。
提斯只是歪着脑袋,在朝安命笑,它浅色的虹膜常常给人一种,善良的纵容,悲哀的善良。
安命回头。
狭隘幽暗的衣柜中,刚刚的动作让红裙子黑发有些散乱,它眼睛似乎也有些偏红了,它没有着急出来,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安命。
提斯也跟着安命回头,看到红裙子,“啊,是你,好久不见。”
“我看到你写的怪谈了。”提斯沉思着拼凑刚刚发生的一切,“它是你的妻子吗?我看床单也被收拾了。”
红裙子沉默地注视安命。
安命:“呃,它不是。”
“那谁是?”提斯顿了顿,瞬间更换询问方式,“那它是?”
安命快速概括发生的故事。
提斯垂目听完,“好辛苦,我帮你处理伤口。”
安命:“它帮我处理完了。”
现在,伤口有着血液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