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静静摇了下头。

果然不会进来。

那么安心在外面的遭遇大概属于固定的剧情。

安命关上了门。

现在这个房间里头又是只有她的丈夫。

丈夫还是这幅表情,平淡的,给人留不下什么印象,就像是他头耷拉下来变成厉鬼的样子只是安命的一场幻觉。

看着他这张脸,就像是做了一个阴森森的黏糊的梦。

“你想吃什么?”丈夫问。

“你本来计划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命观察着丈夫的脸。

“好。”

到现在,丈夫的死样还深深烙印在安命的心底。

在安命想要砍下他的头的时候,他的四肢也随之分散,就像是被肢解一样。

他的死法也是被肢解吗?

那为什么中间又会有红色的经络相连。

食材好像是他从外头带的,他也没有打开放着刀具的盒子,可能也没有发现刀具的减少。

不过,安命猜,这应该不需要发现。

桌子上的小锅一点点蒸腾着热气,在没有专门厨房的现在,这一切怎么看怎么寒碜。

直到外面,如期而至地传来了惨叫声。

“做好了。”丈夫说。

安命上前,看了下锅里头的内容,老实说,不好看。

里头都是一些破碎的蔬果,就算没必要切碎的也被切碎了,还有一点破碎的,肌理散乱的肉块。

“我还以为你希望整份炖煮呢。”安命说。

“为什么?”丈夫一愣,蒸汽让他的神情也多了一点捉摸不定的味道。

外头声音越来越大了,惨叫和哭泣也不断地变得凄厉。

安命没碰这份食物,而是直接从餐桌前离开,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