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假装自己才苏醒,一侧的手在枕头底下依然攥着刀,另外一只手撑着身体起来,悠悠回头。
丈夫就像是一直在盯着她一样,坐在床上,没有躺下。
可能因为故事中,丈夫只存在在回忆中,所以现实中的丈夫,也是一个颇为平淡的人。他的五官并不能给人带来丝毫印象,只有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安命和这双眼睛对视着。
一只手依然在枕头下捏着刀,另一只手,却忽然拿起丈夫的手。
冰冷的。
近乎让人以为自己握着尸体。
安命垂着眼睛,睫毛在轻轻颤抖,她用力地、狠狠地掐了这只手
丈夫困惑地歪了歪脑袋,手上,一点印痕都没有。
安命另一只捏着刀的手也一松。
果然,只有鬼才能伤害鬼,她压根对丈夫造成不了伤害。
沉思后,安命迎着丈夫困惑的视线,选择低头,码字。
就算是安命的光脑,也有防屏蔽的功能。
而丈夫。
就像他真的是一个老实,木纳的丈夫。
以至于他似乎没有任何窥探的打算,只是静静等待的安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见她,事实上,他一直在看着她
安命心中有着淡淡的崩溃。
她记得其实是有视线追踪码字和意念发送消息的功能的,可惜自己没有。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系统的话,换一个新款光脑。
【抱歉现在才说情况。】
【邻居的女孩对我说,案件到现在为止依然是悬案。
所以我现在就来到了这里,继续调查当年的悬案,想当作怪谈的素材。】
安命没说两句。
就有人说。
[这话听着好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