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握紧了光脑,重复地注视着屏幕上的话。

【所以,之后,你家里头的人用严遥的死告诉你,家族的人会为了你牺牲,你也应该为了家族牺牲。】

祁愿反复关掉开启,每次重新开启,这些字都会重新出现。

这些话贯穿了她的人生,几乎成了道伤口,一看到就会想到旧日的规训与斥责,她摸不准怪谈bking的话真的怀有压迫与恶意,还是自己的敏感。

祁愿深吸了口气,关了光脑。

但没多久,她又重新打开。

【之后,她们用严遥的死告诉你,你对于严遥的孩子是怀有愧疚的,因为你害他没了母亲。】

怪谈bking之后的话也不像之前一样温和,舒适,更像是包裹在轻柔外壳下的险恶。

【她们告诉你,是因为你的过错,才抹去了严遥的存在,把愧疚和家族的未来当成束缚你的宗教性的教条。】

【……你不觉得,他们只是趴在你身上吸血,只有你在贡献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

[只有我有这种能力。]

[我如果不做,那谁应该做?]

【但是,这么一个只有你在奉献的家族,为什么严遥会去救你呢?】

【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吗?在一份协会曾经的实验记录中。】

【目标是研究异能对基因的改变,为此,严遥和祁连天分别贡献了自己卵子培育。

有点意思的是培育出的结果。】

安命找到了当年确定的实验,找到实验的观察对象也是顺理成章。

文件中,观察对象有两个,一个是主角A,一个是对照组B。

安命猜测,A是祁连天的孩子,为了“空间扭曲”异能的遗传。

B是严遥的孩子,继承了“转化”的异能,目的是想接着B为中介,对A的基因进行更细致的编辑。

安命看这段的时候,还以为A就是祁愿。

直到她看到了小字的标注:A性别男,B性别女,A与B可能存在体质差异。

祁愿分明是女孩,B才是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