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大吗?不好意思。”
红裙子女人也比我想的要有礼貌:“最近的拖把有点坏了,一时间,我又找不到新的。所以声音可能才有点大。”
她这么有礼貌,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红裙子女人又问我:“我能不能问一下,拖地的声音真的很大吗?毕竟我还以为,没声音呢……您听到的是什么样子的?”
我当然不介意回答她这些问题,想了想:“咚咚咚的声音吧,像是有很硬的东西敲地面,还带着一点被布料裹住的沉闷感以及溅开的水声。”
曾经我也觉得这种声音有点奇怪,但她解释说拖把坏掉了,这种声音也不是不能解释。
比如上头的布条掉了些,比如她用的是老旧的木头的……所以每次拖地的时候,木头都会隔着布料戳一戳地面,水声就更好理解了,拖地肯定需要水啊。
毕竟都能来这里住了,估计也买不起更新的吧?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红裙子女人生活在如此环境下还爱干净是多么了不起。】
【可红裙子女人的表情却有点不对劲了,她颇为奇怪地问我:“您亲眼见到我拖地了吗?”
“没有啊。”我回答。
她追问:“那您没有奇怪过吗?这种声音怎么会是拖地的声音?您出门确认过是我在拖地吗?”
我一下子懵了,为什么需要我奇怪,这除了拖地声音还能是什么…
“我没出门确认过……”我说。
她表情一下子变得神经兮兮:“也幸好您没有出门确认,因为我拖地压根不是这种声音啊?你描述的,简直就像是头朝地的敲击声。”】
[???]
[不是拖地声,而是头朝地的撞击声吗?]
[也就是说,咚咚咚的声音其实是头骨敲击地面的声音,隔着布料的感觉其实是头发吗?额,也可能是肉,那么水声是脑浆晃动?还是血在四溅?]
【女人继续说。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就是发生在这里。
从前有一个喜欢玩球的小孩,因为玩球吵到了邻居,和家里的大人闹了矛盾,所以跑了出去。
但却不小心从楼上掉了下去,头朝地真的死的很惨。
球也找不见了。
于是以后,他只能拿自己的头当球玩。”
女人顿了顿:“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什么,它咚咚咚地跳回了家,看到了藏在床底下的家里头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