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会有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感到愉悦。
于是他又微笑着把话说完,“生日快乐,安命。”
安命想,可是,这不是她的生日。
适应一天后。
在某个午饭的间隙,安命发现狱警的腰侧有点带着血腥的濡湿,她悄悄伸手去探,红虫一般的血线盘上她的指尖。
狱警压了压帽子。
安命抬眼看脸。
对上过于澄明的眼睛,是神像。
安命并不在乎来接应的是谁,但还是有点惊讶是它。
“大家都在外面等您呢,现在计划怎么做?”它问。
“去最深处。”
监狱的最深处,离安命并不算远。
她似乎被当成了重罪犯处理,狱房一被安排的时候,易传的眼神都平白多了两分敬畏。
也因此,她的狱房本身就接近监狱的最深处。
安命懒得找路了,干脆让神像在房间内往下打个洞。
开始很顺利。
直到安命透过洞看到了红色的肉。
像有生命一样。
在蠕动。
“还继续吗?”神像问。
“继续吧。”安命说。
神像的能力撕裂了地底的肉,撕裂后,其中也鲜少有献血流出,似乎血管分布十分稀疏分散。
撕裂肉后,安命看到了透明的玻璃罩,玻璃罩下则漆黑一片,看不见有多深,只能看见肉块一点点往下掉着,一点回音都传不上来。
撕裂的口子更大了,能容下一人,神像没有犹豫,侧身跃下去。
安命还是听不见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