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了。”安命说。

南安,“这对你不公平啊。”

“身份立场在这,我不适合和安家有什么过深的牵扯了。”安命说。

南安:“你一路走到中心区很辛苦吧……”

南安平息情绪一般,缓缓呼出口气,掩饰喉中的滞涩,“最后反而因为自己得到的成就无法认祖归宗。但你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啊。”

安命眨眨眼睛,“嗯……再看看吧,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呢。”

她说的随意,索莫也恰时开口缓解氛围,“想不到最后,我们依然阴差阳错站在同一战线。”

话语有点生疏,僵硬,安家自己的事情他不方便插嘴,但对于儿时的报恩也不知道从何提起。

于是,他说,“真巧,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安命站在两个人中间,有点受不了太过生疏与陌生的关注与关爱。

她最终后退一步,问,“……不需要工作吗?”

说完这句话,安命都有些如释重负了,“今天应该很忙吧?要不我们都回去工作。”

南安看她的眼神更不可思议了,难以想象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才知道身世第一反应是要工作。

但南安沉重点头,“确实是从议会请假来的……你一个人可以吗?没问题的话要不要先歇在这里,毕竟是你的家。”

说罢,南安步履匆匆就离开了。

安命也有点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议会的工作压力有多大,才让她知道身世后还要立刻回议会上班。

索莫问,“那需要我陪你吗?”

他看上去说这话也有些生涩,纯粹把安命的情绪考虑得过于脆弱了。

安命摇头后,索莫朝她轻轻扯了个微笑,纯粹表达安抚,随后他拿起光脑,示意自己有通讯。

安命走到一边,靠在墙角,呼出口气。

终于,抽离原先的沉重气氛后,神像轻轻笑了一声。

“他在关心你呢,人不错吧。”

远处索莫离开打通讯后,还没忘记安命,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朝她微笑,努力摆出亲切温和的做派。

安命一向不擅长应对这种关心,更何况,她也不值得关心。

但安命还是学着索莫那样,轻飘飘扬起唇角,温和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