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楼底下。”
对方惊讶一般嘶了声,“很多人吗?那大家情绪有个落点也挺好的。”
用对海因斯的矛盾来转移内部的不安与焦虑。
对面说,“不过,有问题也应该要解决啊……”
但这些问题没人能解决的了。
“慢慢来吧。”怪谈bking只说,“能自己决定,总比自己决定不了好。”
她听见怪谈bking说,“我也在考虑这些问题呢。”
海因斯从作夜开始,没有熄过灯。
一直亮到早上。
现在是不敢熄灯,怕公司外的队伍意识到,公司内有人。
昨夜担忧着游行过火,又担忧着游行中有人闹事,但当时的担忧和紧绷,和现在相比,就像是派对中担忧有人被酒呛着一样可笑。
现在,就像是派对中,被一盆冷水往下浇,透心凉。
索莫在办公室待了一夜,直到落地窗外的天光往内渗着,他听到了隐约的呐喊,险些以为自己做了关于游行的梦。
直到恍惚片刻后,骤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
下头,依然是举着横幅的人们,像是昨晚游行的延续。
但意义完全不同。
索莫即使听不到人群的声音,人群也来不及赶制横幅,也清楚这些人到来的理由。
这些人,全在为怪谈bking不平着。
像是长久的玩乐后,冷不丁跌到了泳池中,笑嘻嘻从水中抬起头,却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
同时,泳池也变成了漩涡,周围都是席卷的尸体,任何人都无法脱身,接近于噩梦。
索莫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下楼找保安。
但一推开门,才发现,珀西就在门外站着。
见到他之后,珀西才显得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您看到了吗?”
“……您要下去找保安吗?我其实不太建议,大家现在已经很生气了。”珀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