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妈妈一说,“啊,索莫回来啦。”姐姐就会强压着声音。
他的家人真的很体贴他,甚至不愿意让他内疚,明明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听劝告出去。
姐姐问:“啊,没有药吗?如果能出去镇子……”姐姐停下说话,对于“跑出去”,反而是姐姐忌讳开,为了不让他内疚。
前几天晚上也是,姐姐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辗转反侧。整条腿几乎在腐烂着,更别说什么里头的碎骨和铁粒。
索莫从小在边缘星系的孤儿院长大,从没有体验过亲情。
真荒诞,自己居然在为了游戏感动着。
秋天,树叶哗啦啦地掉落着,时不时要给姐姐换腿上的绷带,但绷带也要没有了,所以就开始裁衣服。
姐姐嘴里头也塞了布料,因为怕长时间的疼痛让她咬碎牙齿,咬痛舌头。
索莫一边换伤口止血的绷带,一边竭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太真实了,就像是活生生的人,一心为了你。有这种情感取向,大家大概会很乐意充钱。
他真的在难过着,其实不需要对他这么好,就像他一开始,也只是抱着测试的心态。
9月6号。
太奇怪了。
士兵们好像也一点点朝着神像趋同了,保持着那种和神像相似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南安问起来,不管问谁,为什么这种表情,她们都说:“没有啊。”
虽然在笑,总比不笑好。
高兴,总比不高兴好。
但南安依然感到了深深的、深深的恶寒。
同时,还有一种恶臭在军营中飘荡着。
南安以为是战斗中死的尸体没有及时处理,罕见地动了怒。
“到底是不是死人了?”南安一拍桌子:“在外星作战,尸体一定要及时处理!你不知道有什么病菌,什么异种能够寄生,我们也不可能有针对的疗法!到时候传染整个部队怎么办?”
但南安多生气,她们都说:“没有啊。”
同时,南安总能感受到,有人在注视她。